這是個真實的故事,我一直沒給任何人說過。但這件事像刀子一樣刻在我的心里,每每一想起來,就覺得那刀子還在往深處刻。我始終不知道我那個老鄉的女兒回去的村子是個什么地方,十年了,她又是怎么個活法。——賈平凹
很多人熟知賈平凹,大概都是從《秦腔》、《廢都》、《懷念狼》、《帶燈》這些知名作品開始。相比較于這些“大部頭”,《極花》顯得“小巧單薄”。“小”是因為它本身只有15萬字,屬于長篇里面的“短”小說;“巧”是因為它的故事架構與宏觀布局巧妙,寫作方法推陳出新;而單薄,并不是指內容薄弱,相反,作者用犀利遒勁的筆力,展示了一個渾厚廣闊的人性世界。真正的“單薄”是說《極花》的故事脈絡簡單明晰,人物之間沒有太復雜的糾葛,全書人物形象只有幾十個。
《極花》寫于2015年,素材來源于賈平凹老鄉家的真實故事。“極花”在小說中原是西北農村的一種植物,類似于名貴中藥材冬蟲夏草。在冬天是小蟲子,睡眠而死,到夏天變成草和花,村子里的人常用極花仿冒冬蟲夏草去賣。“極花”也被賈平凹暗喻鄉村女人的不幸命運。2017年1月,首屆“中國長篇小說年度金榜”終評揭曉,《極花》榮登榜首。2018年4月,《極花》獲得首屆“北京大學王默人-周安儀世界華文文學獎。
賈平凹作品《極花》
01.《極花》講了一個什么樣的故事《極花》采用第一人稱口吻,講述了一個名叫胡蝶的鄉下女孩進城被人販子拐賣,解救后又回到被拐之家的故事。
初涉城市的胡蝶,和所有年輕人一樣,對未來充滿美好的憧憬,愛美,有夢想、勤快、單純善良,偷偷喜歡著房東家的小哥哥,與人為善,樂于助人。
不料,卻在一次找工作的過程中,被人拐賣,囚禁于一個封閉偏僻的小山村。她誓死不從,在身心遭受巨大傷害中,屢次逃跑。面對著更狠毒的“懲罰”,她憑著意志堅持“回城尋親”的信念。終于,在生下兒子后,她尋找到打電話的機會。但是想不到,警察的解救并沒有給她帶來新生的希望,她在深深的失望和絕望中又踏上了回歸被拐之家的路。
胡蝶的命運悲劇始于被拐賣,終于破罐子破摔。痛徹心扉的皮肉之苦和身體凌辱沒有讓她喪失生活希望,但是被解救回城之后,人與人之間的虛偽、冷漠、涼薄,社會上各類無良媒體的報導,周圍人的閑言碎語,出門被人圍觀的尷尬,意味深長的“同情”,使她感覺偌大天地,再無立身之所。對“城市”深深失望,對人生徹底絕望。胡蝶的故事,如同重錘敲擊,讓人在惋惜疼痛中思辨現實,啟人深思。胡蝶的故事也飽含著作者的真情實感、仁慈善良和深深憂慮。
小說《極花》中插圖
02. 貧困閉塞愚昧中,“善意”如同點點星火胡蝶被賣到小山村后,在很多人眼中,還不算最悲慘的女人,因為買她的“丈夫”黑亮是村里數一數二的“富人”,他身強力壯,頭腦靈活,會開拖拉機,在村里經營著唯一的雜貨店,家里天天吃細糧,不缺零花錢。而且黑亮不像其他的男人對女人非打即罵。大多數時候,他對胡蝶溫情細心。到縣城進貨時,回來總要捎一袋又白又軟的白面饃,囑咐爹每頓熱好給胡蝶吃。胡蝶不情愿,他不勉強,每晚騙過爹,悄悄睡在炕沿下的土地上。
但是,他對胡蝶的小心翼翼卻遭到了全村很多人的嘲笑和奚落。他們用最刻薄的話罵他:懦弱、沒種、不是男人,并且好心“幫他”。給他喝酒吃血蔥,把胡蝶五花大綁按在長凳子上。黑亮在眾人刺激和慫恿中,用暴力凌辱了胡蝶。
胡蝶萬念俱灰,黑亮在愧疚中,對待胡蝶更加小心。胡蝶懷孕后,他給胡蝶燉雞補身子。他把雜貨店的鑰匙和每天收入交給胡蝶,企盼著胡蝶和他過一輩子。
村子里有一些人,神秘莊重的老老爺,慈祥心軟的麻子嬸,熱情潑辣的訾米,雖然他們都有留住胡蝶的“私心”,但是他們都曾給過她短暫溫暖。當然,還有另外一些人,在胡蝶屢次出逃、和黑亮鬧騰之后,充當著“大家長”角色,他們打著“好心”的幌子,暴力毆打胡蝶,美名其曰:“幫黑亮教育媳婦”。
在胡蝶心中,這個小山村所有人都代表同一種“惡”的力量,那就是對拐賣婦女的認可與盲從。星星點點的善意在這股惡之洪流中雖然微弱,但卻體現了作者極大的“良苦用心”。在胡蝶好多次一心求死,精神陷入黑暗時,這些“小小的善意”,如同燭火,溫熱她凄苦冰涼的心,給予她“活下去”的力量。
這些星星點點的善,也安慰了讀者們的心。讓人對人性不至于太失望。
中國作家,《極花》作者:賈平凹
03.賈平凹為什么要寫《極花》?他在憂慮什么?讀完《極花》,很多人可能會發問:“作家不是應該書寫恢宏、喜悅,療愈的東西嗎?為什么偏偏是這樣一個悲哀的事件?”
對于此,其實賈平凹早就吐露過心聲:10年前,一個老鄉訴苦,他的女兒被人拐走,被威脅、強暴、毆打,妻子哭瞎眼睛,他為了尋找線索在磚瓦窯干一年苦力,連夜跑一百多里山路,在村口潛伏兩天三夜,解救時和村里人打得頭破血流,帶回女兒,城里的輿論壓力卻又“趕”走了女兒。
盡管聽完,他“那樣激憤又那樣悲哀,驚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這件事就像刀子一樣往心里刻 ”。但是,他仍然不愿意把《極花》寫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婦女拐賣事件。他想探尋這個事件背后更深刻的原因。
經濟大轉型年代,大量農村人口遷徙進城,農村流失了大量勞動力、財富和育齡女性。這種不平衡必然導致進步文明與矛盾、沖突、荒唐、焦慮并存。那些深受這種矛盾沖擊的農村男青年婚戀問題,女性命運問題;日漸萎縮的農村人口,情感精神生存現狀,道德觀念藍圖,人性善惡交鋒軌跡,都是他想追索探尋的“盲區”。
“如今,上幾輩人寫過的鄉土,我幾十年寫過的鄉土,發生巨大改變,習慣了精神棲息的田園已面目全非。雖然我們還企圖尋找,但無法找到,我們的一切努力也將是中國人最后的夢囈。”
賈平凹焦慮農村農民命運問題,焦慮知識分子精神棲息問題,焦慮經濟高速發展引發的不平衡問題,這些都充分體現了他作為一名優秀作家的社會責任感,使命感和人文悲憫情懷。
賈平凹關注:農村男女婚戀、情感精神生存現狀
04.我們能做的,還有很多2017年10月,國家十九大明確指出:新時期一個主要任務就是解決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隨著全國精準扶貧政策實施,農村青年回鄉創業政策扶持,各種就業優惠、免費技能培訓普及,城鄉協作,無論是《極花》中黑亮、胡蝶、立春、臘八等還是全國無數農村青年,困擾他們命運的社會問題都被一一解決。
“農村振興計劃”的開始,意味著中國千百年農村即將迎來全新的機遇和面貌,如同“高巴縣圪梁村”一樣的“窮山惡水、愚昧閉塞、交通不便”都將成為永久的歷史,農村和城市的鴻溝將會逐漸縮小。年輕人無論在哪里,都有權利選擇人生、都能依靠自己的勤奮努力,按照喜歡的方式度過一生。
年輕人無論在哪里,都有權利選擇人生
我相信,賈平凹先生的憂慮將會逐漸消散,鄉土作家們將會迎來全新的精神棲息家園。作為平凡人,在此歷史進程中,我們也許不能為社會發展做出巨大的貢獻,但是可以守護好心中的“善意”,在遇到“胡蝶”般被命運傷害、辜負過的苦命人時,給他們一點包容,一點溫暖,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
人活在世上,我們不能決定得到什么,但是可以決定給予什么。“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對待弱者的態度——這不僅僅是一個人素質修養,個人道德價值的彰顯,也是一個社會先進文明的體現。
大家好,這里是正驚游戲,我是愛吃瓜的正驚小弟。
眼瞅著《魔獸世界》懷舊服就要開“決戰太陽之井”,而咱們親愛的凱爾薩斯王子也將第二次成為玩家討伐的對象,召喚出基爾加丹企圖毀滅整個世界了。
所以,咱們在今天不妨來談談,在即將上線的魔獸懷舊服新版本中,占據重要地位的“抵抗軍”破碎殘陽,與一位為了拯救整個世界不惜背叛自己種族的血精靈占星者——沃雷塔爾。
作為魔獸史上最難刷聲望的勢力之一,駐扎在沙塔斯城的破碎殘陽部隊原本是德萊尼人的一個教團,由信奉納魯之光的奧爾多教士創建了雛形,用來傳播圣光的教義。
因為奧爾多教士的教義跟血精靈的信仰有所沖突,外加上受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影響,凱爾薩斯曾派遣他最信任的占星者部隊去血洗沙塔斯城。
(沙塔斯城)
可就在雙方劍拔弩張,即將釀成一場血流成河的戰爭悲劇之際,占星者的領袖,也是血精靈的先知卻站了出來,背叛他的祖國、人民與信仰,直接向奧爾多教士投誠,并秒速成為了納魯之光的狂信者,再一路開掛阻止了凱爾薩斯的滅世計劃。
這個疑似看過暴雪劇本,一手改變艾澤拉斯發展走向的血精靈,便就是破碎殘陽組織的智囊軍師——先知沃雷塔爾!
沃雷塔爾原本是一位聲名顯赫的血精靈魔導師,他曾是凱爾薩斯之父阿納斯塔里安·逐日者手下最得力的干將,且在奎爾薩拉斯城破之后,一路忠心耿耿地跟隨凱爾薩斯前往外域,企圖恢復血精靈曾經的榮光。
可讓沃雷塔爾失望的是,外域的冒險只有殺戮與奴役,并沒有讓他任何重振奎爾薩拉斯的希望,因此這位年長睿智的老者開始思考起另一種拯救自己種族的方法。
在這個過程中,或許是占星者一脈留下的預知天賦起了作用,又或是納魯強行扭曲了沃雷塔爾的夢境,總之他在睡夢中預知了未來數十年即將發生在外域與奎爾薩拉斯的慘劇——凱爾薩斯會從他愛戴的領袖變成沾滿鮮血的惡魔,開啟太陽井的傳說門,讓燃燒軍團毀滅整個大陸。
為了避免悲慘命運的發生,從睡夢中驚醒的沃雷塔爾,他在那一夜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背叛所有能背叛的人,去成為一位拯救世界的孤勇者。
所以,在凱爾薩斯決意血洗沙塔斯城的時候,沃雷塔爾主動攬下了這個“臟活”,帶著他的心腹部隊到達了奧爾多教士面前,主動放下了武器,決意加入圣光的陣營,推翻凱爾薩斯的“暴政”。
(奧爾多教士)
為了能讓他手下的占星者們信服,也為了可以召喚更多的血精靈加入抵抗軍“破碎殘陽”的陣營,沃雷塔爾在納魯的面前公開了他的預知夢境,并發表一句“殺人誅心”的演講——我曾夢見過您,納魯。我族唯一存續的希望都在您身上。
這句“我族唯一存續的希望都在您身上”的含金量,不僅讓沃雷塔爾成為了破碎殘陽的先知,還讓大量血精靈從奧術魔法轉投至圣光門下,逐漸成為了修習圣光與武技的圣騎士,也將血精靈一族的未來死死地與圣光進行了綁定。
當然,后續的劇情也正如納魯向沃雷塔爾揭示的那樣,破碎殘陽終究是推翻了凱爾薩斯的統治,甚至還在奎爾薩拉斯的廢墟上建立起了銀月城,他也成為了赫赫有名的魔獸英雄。
但與圣光強行綁定的血精靈一族,真的會有更加光明的未來嗎?這一點依舊是未知的。
(銀月城)
小弟有話說:其實,在沃雷塔爾背叛的這一段劇情中,存在著許多耐人尋味的點,假如他沒有聽從納魯的指引,而是靠著自己的智慧去輔佐凱爾薩斯,以便引導血精靈一族走向自力更生的道路,成為如伊利丹那般“奴役邪能”而不是被邪能污染的存在,是否也會迎來更美好的未來呢?
要知道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先知領袖,要創造血精靈的幸福,全靠他們自己的雙手才對!
一個正驚的問題:你會回歸《魔獸世界》懷舊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