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寒瀟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
一千只花朵,就有一千次的盛開,一萬個女人,就有一萬種綻放。
女人花,或千嬌百媚、柔情萬種,或娉婷秀雅、楚楚動人,無論是我見猶憐的小家碧玉,還是傾國傾城的國色天香,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盛開在歲月的長河里。
一一題記
(一) 每一位女子,都是世間獨一無二的花朵,春天百花竟放、姹紫嫣紅,女人千嬌百媚、風情萬種,拈花一朵,在靈魂深處旖旎成芳菲。女人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那抿嘴斂眉、一顰一笑的無限風韻,裝飾了男人們的目光,也妝飾了我的夢。
(二) 女人花,是世間最溫情的花,流動的曲線,婀娜的身姿,唯美的嬌容,為女人賦予了水的靈動,風的婉約和月的溫柔。愛染流年,暖了一場醉相思,在相約的花期,細語呢喃、輕盈曼舞,情絲繾綣三月的煙雨,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
(三)女人花,舉首成詩,低眉入畫。婆娑過往,在夢里輕搖,生命的賦予,裝飾了世間的美好,畫中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歲月擱淺了誰的記憶,時光剪影中,女人花,永遠走不出詩中的模樣。
(四) 女人如花花似夢,花非花,夢亦夢,是縷縷暗香娉娉裊裊,是一次回眸念念不忘。女人花,行于塵世不染塵埃,或持扇撐傘舉步輕搖,或風情依依婀娜多姿,眸含春水,秋波流盼。我不再是你久違的春天,你,依然是我靜待的江南。
(五) 女人如花更勝花,穿旗袍的女人,就是含著晨露的花蕊。緊束的腰身,流淌的線條,唯美的輪廓,呈現出女人獨有的溫柔典雅,浸潤著風含情,水含笑的飄逸脫俗。究竟是女人詮釋了旗袍的韻致與秀雅?還是,旗袍成全了女人的婀娜與風情?
(六) 陌上花開,香飄四季。時光流轉不老,已是月夜長風,懷揣微微的暖,守著淺淺的念,安安靜靜的歲月里,聆聽花開的聲音,風中的女子,淡掃娥眉,淺施粉黛,朱唇皓齒,美目流盼,猶如隔世的情書,唯美了不老光陰,婉約了一簾幽夢。
(七)曉風呢喃,飛花繾綣。女人花,是江南柔情的煙雨蒙朧;是北國獨有的霜雪冰掛;是世間和沐的暖陽春風;是懂花人夢里夢外的真情牽絆。泊一灣相思,在風情依依的韻律里,將一江春水的念,深藏于心,你,永遠是我詩中的留白。
(八) 花開優雅,花落留香。女人的優雅,是梅傲雪的風骨,是柳撫風的溫柔,是天然雕琢的韻致,是由里向外散發的氣息。優雅的女人,身處喧囂世塵,心在云水之間。經過歲月的沉淀,時光的洗禮,優雅的女人,總是,一路芳菲,一路歌謠。
(九) 紅顏散盡春未休,回眸一笑花正濃。女人如花,花開不一定傾國傾城,但一定花香四溢,在屬實自己的那縷陽光里,開成自己喜歡的模樣,常懷感恩之心,多行善益之舉,開在心靈深處的美,足以驚艷一闋花間詞,溫暖一行月下詩。
結束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滿枝頭,誰來真心尋芳蹤,花開不多時,堪折直須折,女人如花花如夢……
人生無法預計,花期不可挽留,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女人如花花似夢,女人花,即便容顏逝去,百花凋零,那洗盡鉛華欣然乍現的一絲柔情,落英繽紛綿綿不斷的縷縷暗香,如細雨暖陽,依舊,定格在時光深處。
《淚壺》是日本作家渡邊淳一的中篇小說。渡邊淳一的作品,有兩個永恒的主題,一是生死,二是性愛。情節大同小異,無非是婚外情加自殺,不是一個人走向毀滅,就是兩個人一起。男男女女的那點事情,在渡邊淳一的筆下煥發出經久不衰的生命力,正說明了現代人對情感和婚姻的困惑。
相比于渡邊淳一描寫婚外情的主旋律,《淚壺》的不同之處在于講述了夫妻之間深情到變態的愛情故事,以另一個視角探究愛情的形態及其背后成因。
雄介和妻子自戀愛以來,一直都相親相愛。雄介更是走到哪里都要帶著妻子,因而被朋友們稱為“妻管嚴”。大概是愛情這般太美好,連老天爺也嫉妒,要收走其中一個人。愁子得了不治之癥,被醫生下了只有一個月生命的最后通牒。她臨終前希望雄介將自己的骨灰制成一把壺。這樣,她就可以永遠陪伴著雄介了。如妻子所愿,雄介請陶藝師將其骨灰制成了一個質地渾然、晶瑩透亮的壺。但因壺口處有一處朱色裂紋,看著像是女人的眼淚,這便有了“淚壺”。
生活終將是要繼續下去。在妻子去世一周年又一個月后,雄介開始和其他女性約會。他的第一個約會對象是37歲的離異女性麻子。 兩人進展神速,甚至雄介有了想和麻子結婚的想法。然而雄介和麻子在家里的多次親熱總是被各種突如其來的事情給阻止。月事的提前到來,突然而來的領導電話,種種事情讓麻子覺得很詭異,雄介的妻子無處不在。類似的事情也發生在雄介的未婚妻朋代身上。
雄介和麻子分開后,明確了自己成家的想法。他通過相親認識了年輕可愛的朋代。這個比雄介小16歲的女孩,讓他找回和妻子甜蜜戀愛時的感覺。交往兩個月,兩人訂婚了,朋代也搬到了雄介家。朋代以女主人的身份重新布置,家具、地毯、窗簾等都換成自己喜歡的款式。兩人多次因為是否丟掉淚壺鬧矛盾。離奇的是,就在他們大吵三天后,朋代出車禍死了。同在車上的雄介卻安然無恙。
在經歷了麻子和朋代的事情后,雄介再也沒有了再婚的打算。他決定余生就守著妻子骨灰制成的“淚壺”。
愁子深愛著雄介,死了也要霸占著雄介,不讓任何女人靠近他。表面上看《淚壺》是一個日本版聊齋故事,實際上是在闡釋一個愛情命題——“占有”和“成全”。
愛情具有排他性。當我們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決不容許第三者出現的。這是我們常說的占有欲。沒有占有欲的感情,談不上愛;而占有欲過度,又會使愛情走向另一個極端。當愁子提出用骨灰做成壺的要求時,就是占有的延續。她不能用實實在在的生命來實現占有,那就讓所有美好的回憶來進行精神上的占有。
雄介和女人們在一起時經歷的所有詭異遭遇,不是愁子的什么“鬼把戲”。我更傾向于解讀為是雄介心理狀態的投射。愁子想要用一只壺來實現“在生者心里的永恒”,是美好希望的寄托,而雄介在對妻子的愧疚中甘心淪為這場毀滅性愛情的“幫兇”,才有了一場又一場不幸的發生。
本來,在日本擅自取用逝者骨灰和傷害遺體同屬觸犯法律的行為。雄介不惜犯法也要幫助妻子完成心愿,可見其對妻子的深愛。當陶藝師將做好的壺拿給雄介時,溫潤如玉的壺身讓他想到了妻子白潤光滑的肌膚;當他看到壺口的朱色裂紋時,他想到的也是妻子的淚痕;而到晚上壺身的觸感激發了他的回憶,他甚至抱著淚壺發泄情欲。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占有,并不一定都是肉體上的。兩性心理學家李銀河曾提倡三種性模式,其中一種就是不交換體液的性。很多感覺的東西都會觸發情欲,電影《她》中的男主和一個電腦程序相戀,并且實現情欲的發泄。于雄介而言,淚壺不但具有精神價值,也具有生理價值。
雄介的內心筑起了一道保護屏,永久將自己和其他女人隔離,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麻子和朋代的出現,都通過和淚壺的矛盾,挑戰著妻子在雄介心里的地位,也不斷地警醒著雄介真愛不是占有,而恰恰是成全。斯人已逝,放棄執念,才有可能成全和妻子的愛情,也能成全自己的幸福。
書中詭異的地方很多,會讓人情不自禁聯想到某種超自然因素的存在。比如麻子輕輕擊打淚壺時,聽到壺發出“嗡…”的聲音,覺得像是壺在哭泣;比如每次雄介要和麻子親熱,突然出現在床頭柜的淚壺;比如朋代在擦拭淚壺的裂紋時,雄介看到了越擦越多的淚痕……
如果你將這部小說當作懸疑看完,那就真的錯過了很多。實際上,這些所有的表現,都是雄介內心的狀態。他和麻子在賓館享魚水之歡,但是一回到家看到淚壺,他就像是偷情被抓了一樣,跟妻子道歉。
“對不起,只是玩玩的,我一點兒也沒有忘記你….”
他覺得和其他女性約會,是背叛了妻子,這里我們可以看到雄介其實是活在了給自己設定的道德體系里。他和其他女性的交往,是男人的正常需求,而對妻子的愧疚感又阻礙著他享受正常男女間的歡愉。
最后一次和麻子的親熱中,雄介正想要行事的時候,看到了床頭柜雪白的淚壺,瞬間軟了下來。他的內心是想往前看的,他是想找個人結婚的,但是他心里筑起的屏障推著他走向了最后的結局。
愛到深處難自已,渡邊淳一的《淚壺》為讀者展現了一個用情很深的男人形象。也正是這份執著,讓他錯過了獲得幸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