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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老年，如何安頓自己？這是一個所有人都將要面對的問題。近日，身在美國匹茲堡的歷史學家許倬云與泰康保險集團創始人、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陳東升就此進行了連線對談。一位是“影響世界華人終身成就獎”獲得者，名譽中西的史學大家，著作等身，被年輕人奉為“精神導師”；一位是中國“92派”的代表性人物，創辦并帶領企業邁入世界五百強。
當93歲的許倬云說“養老養老，安頓身心”，陳東升回答：我記著您這句話，我一定把我的養老事業做到最高境界：安頓人心。這個關于養老的理想，在這場跨洋對談中發生了共鳴。
直面養老問題
下午兩三點，老人們陸續從房間里出來活動。有人去隔壁樓預約好的康復醫院做康復鍛煉，有人三三兩兩組隊在棋牌室對戰，有人要去參加一堂線下健康知識講座，有人則來到大廳的鋼琴前，撫過琴鍵，一對老夫妻合著鋼琴曲高聲唱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的銀發上。
這里是位于北京昌平新城核心區域的一處養老社區：泰康之家·燕園（簡稱“燕園”）。這里看不到常規印象中的養老社區景象：老人們無所事事，坐輪椅曬太陽，等著被照護。相反，社區里這些平均年齡82歲的居民，繁忙程度堪比大學剛入學的新生——最直觀的證明是在社區大廳入口張貼的每周課程表。
課表上，從早上8:30，最晚到晚上20:00，各種課程、俱樂部的活動滿滿當當填滿了除了午休以外的各個時間段。要知道，這個養老社區里有超過35門課程，歌唱、戲曲、舞蹈、文化藝術、運動健身等類俱樂部37個。在這里，養老變成了“享老”，老人們體驗著“活力養老”，他們既有身體的歸屬感，又有心靈的滿足感。
燕園供老人們練習書法、繪畫的場地
一個不爭的事實是，老齡化社會正加速向我們走來。據國家衛健委公布數據預測，“十四五”期間，我國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總量將突破3億，占比將超過20%，進入中度老齡化階段。到2050年前后，我國老年人口規模將達到峰值。
變老意味著什么？對個人而言，是身體的衰老、罹患多重疾病的可能，同時也意味著更少的收入、更沉重的照護負擔。對社會而言，是陡增的養老壓力。用老年人口撫養比來定量，2021年我國的老齡人口撫養比首次突破20%，相當于5個年輕人供養1個退休老人，2050年這一數字將突破50%，即每個退休老人要靠2個工作的年輕人來供養。
此外，還有別的考驗。年輕人結婚意愿逐年降低，生育率下降，等到現在這批80、90后退休時，社會上老年人多、年輕人少，公共養老金支出必然“壓力山大”。
從這些角度看，我們很難不陷入養老焦慮?！俺叱?0后開始考慮養老”“每天省下一杯咖啡攢錢養老”“延遲退休”等話題，總是能牽動人的心神，引發社會熱議。
養老焦慮本身是一面鏡子，很大程度上反映出養老資源的嚴重匱乏。幾年前曾有新聞報道，全國標桿公立養老院出現1100張床位1萬多人排隊的盛況，每年輪候入住幾十位，即使按100人算，也要等上100年。光大證券2021年發布的養老報告指出，我國機構養老發展緩慢，公立養老機構床位供應不足，2020年每千名老年人擁有養老床位僅約30張，私立養老機構質量也存在兩極分化嚴重。
這一現象其實早已有之。2007年泰康保險集團開始涉足養老產業時，陳東升曾帶團隊做過調研。他們跑了北京200多家養老院，在北京、上海進行了2000多個潛在客戶樣本的抽樣調查，做了人口結構和經濟環境的研究。調研中，陳東升感到“中國的老年人過得并不幸福”，他渴望找到一種更好的養老方式。
陳東升在考察美國養老社區時與百歲老人合影
彼時，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早已進入老齡化社會?！皠撔戮褪锹氏饶７隆?，陳東升歷時十年去養老行業最發達的國家學習考察，足跡遍及日本、新加坡、美國、歐洲等地。最終，在全面系統地考察了美國愛瑞克森和鳳凰城的太陽城養老社區后，陳東升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顛覆。
他在著作《長壽時代》里回憶，在太陽城，老年人休閑、娛樂、購物等需求被充分滿足，這與當時中國老年人養老時天天面對柴米油鹽而力不從心的狀態形成了鮮明對比。而這樣的社區在美國有2000家。
2015年，泰康之家·燕園投入運營。這個總建筑面積約30萬平方米的養老社區，能夠接納3000戶養老入住需求。社區在滿足設備硬件之外，打造一站式的養老場景。曾有老人搬入燕園就是為了享受社區提供的各類資源，老人表示自己一輩子最大的愛好是游泳，可年紀大了，發現家附近的游泳池竟然拒絕自己入內。來這里，就是相中了游泳池。
一個更為人知的故事是，作為燕園第一批入住居民，北京大學中文系資深教授錢理群曾因“賣房養老”一度引起社會熱議。錢理群表示，社區里飲食起居、健康養護都有管家和專業人員照料，夫人崔可忻可以盡情投入到豐富的社區活動中，自己每天7點起床，看報寫作，鍛煉休養，各自所需，“這里的生活就是我心目中的安度晚年?！闭\如斯言，迄今入住燕園的8年時間里，錢理群共完成了14部作品。
除此之外，根據老年人需要的生活及照護服務層次的不同，燕園還有協助生活、專業護理、記憶照護等不同服務類別。社區內部配有自建的二級康復醫院，也和三甲醫院建立了轉診和遠程醫療服務等醫療支持體系，保證居民和家庭能夠便利獲得醫療和專業照護。
社區根據老人的實際需要，提供不同類別的專業照護服務
燕園入住率達90%以上，入住老人平均年齡82歲，最年長者103歲，成為名副其實的“長壽社區”。所謂絕招，是用細節的功夫堆砌出來的。比如，社區辟出專門的區域，讓老人展示自己的攝影、書法或手工作品，甚至栽培的植物、蔬果。開園八年來，燕園社區組織過居民展覽近70次，呈現了2000余種優秀的居民作品。攝影作品中，最多見的是居民用心記錄的社區風景，最醒目的則是一些老人宛如孩童般的肆意笑容。
用陳東升和許倬云“英雄所見略同”的對談來說，就是老年人的身與心都得到了安頓。也是從燕園開始，陳東升關于養老的理想真正照進了現實。這是陳東升在16年前涉足養老產業時就立下的理想——改變中國老年人的生活方式，“希望老年人的生活不要只是待在屋子里，而要像蝴蝶一樣充滿活力，自由飛翔，這樣的生命才有意義?！?/p>
專注醫養
由于患有先天性的肌肉萎縮，許倬云先天不良于行，成年后接受過數次矯正手術，借助拐杖行走。但人到晚年，他先后經歷了幾次摔跤和頸椎骨手術，兩年多前徹底癱瘓，只剩右手食指還能動，吃飯需要太太孫曼麗喂食，寫作靠口述。
面對攝像頭另一端的陳東升，他講道：
“我一輩子活得實在很辛苦，從生下來就覺得不該生下來，但是無可奈何，已經在這就想著怎么過。我覺得既然活下來主要的原因是我得到太多人的愛護和照顧，我的生命，我的生活，都是靠別人照顧和愛護得來的，所以我虧欠人間，比我能付出的要多很多。”“自從我癱瘓以后，我生活里面點點滴滴都要依靠我內人。我覺得我早點走，解脫她，但是我也覺得，如果早點走她更孤單，所以是兩難之舉?！?/p>
《長壽時代會客廳》視頻截圖
陳東升理解他這番話里的“既坦然又放不下”。陳東升講起自己父親的離世，迄今抱有遺憾。2003年，那時他還沒有涉足養老事業，父親彌留之際一直說“回去”，當時陳東升并不懂老人的想法，因為在當地傳統觀念里老人不能在家里去世，最終他在醫院陪父親度過人生最后一程?！耙乾F在的話，我一定會滿足他的想法，把他接回家里去。”
兩人的經歷和對談再次昭示，人在老去時終將面對的一課：病痛、衰弱、不安、喪失。
阿圖·葛文德的《最好的告別》中講到生命的老化就是身體器官走向衰竭的過程。骨頭和牙齒軟化的同時，血管、關節、心臟瓣膜由于吸收了大量鈣沉積物而變得堅硬。血管變硬，但血液還要順暢流淌，于是心臟只能產生更大壓力，結果一多半的人到了65歲就會有高血壓。
隨之導致的是心臟壁增厚，對運行需要的反應能力減弱，運動功能逐步下降。與此伴隨的是肺活量降低，腸道運行速度減緩，腺體慢慢停止發揮作用。連大腦也會萎縮，等于顱骨內多出一定空間，大腦在顱內晃動，這也是為什么老年人在跌倒后容易發生顱內出血。
我們對老年的恐懼和焦慮首先就來自這些事實。而這不是可以通過注意飲食、堅持鍛煉、控制血壓等物理層面能夠阻擋的，最終身體器官會慢慢退化到徹底衰竭，我們的身體或精神上將沒有能力獨自應付日常生活。
但這并非意味著絕對的悲觀，或放棄。
北京泰康燕園康復醫院，一位負責人王海霞聊起這些問題，這位常年身在老年康復醫學前線的工作人員向參觀者展示了更積極的可能性：很多失能、半失能老人通過科學合理的康復治療，也是能夠恢復到可以返回家庭生活的身體水平。
在康復醫院，工作人員幫助老人做康復訓練
在康復門診二樓，康復師正在幫助一位老人按摩活動小腿。王海霞介紹，對于老人來說，康復治療是他們提高生活質量、重獲尊嚴的途徑。這個尊嚴并不是體現在多大的事情上，而是生活中一件件的小事，比如能夠獨立行走、站立或吃飯，都是給予心理的莫大安慰。
在康復大廳里，老人們或在康復師幫助下練習活動手部關節，或是在智能儀器上鍛煉身體矯正體態，或在通過聲部練習解決吞咽障礙。燕園康復醫院有一位年紀最長的老人，已經101歲了，依然堅持來做康復訓練，就是為了解決吞咽問題?？谇痪捉馈⑼萄实葐栴}看似小事，但很容易讓老人產生嗆咳，引發肺部感染。
長壽時代，人們追求的不應只是絕對壽命的延長，而更該是健康壽命的延長。所以從一開始陳東升就希望專注醫養，以“一個社區+一家醫院”的醫養融合模式來提供專業的服務。
但核心的問題也隨之而來，那就是錢。一方面，重資產打造醫養結合的養老社區，需要企業投入巨量資金?！斑@恰恰回到了事情的原點，保險公司最大的優勢就是資金充裕。”陳東升毅然投入養老產業，前期也是力排眾議，但最終公司雄厚的實力和時間檢驗的結果都站在了他這一邊。
另一方面，入住養老社區、享受良好醫養服務的居民，同樣有支付的門檻。與發達國家相比，中國養老困境面臨未富先老的結構性矛盾。老人辛苦一輩子，最后可能全給下一代買房了。老年返貧，拿什么保證晚年尊嚴？
養老社區一角
保險公司的優勢再一次得到發揮。早在2012年，燕園還在建設時，泰康就創造性地推出“幸福有約”終身養老計劃，率先將虛擬保險業務和醫養實體有機結合，標志著全新的養老商業模式在中國正式落地。
“幸福有約”計劃由一份保單和一份《泰康人壽保險客戶入住養老社區確認函》共同組成，這一創造性的商業模式開創了中國保險行業的先河。它包含了兩層保障：第一，達到相應標準的保險客戶，通過自主簽署《確認函》，將提前鎖定未來養老社區的入住資格。第二，年金保單所產生的養老現金流，通過長期復利增值，可以用來支付遠期的養老服務費用。通過幸福有約，一站式解決了長壽時代養老資金和資源，跨生命周期的統籌，泰康做出了第一個脫離西方模式和中國傳統思維的“非共識”創新。
由此，以幸福有約為標志，泰康實現了保險和醫養實體服務，保險資金運用和養老基礎設施建設的鏈通，不斷滿足人們對長壽、健康、富足的需求。目前，泰康之家已在全國30個城市布局34個項目，其中14城15家社區投入運營，12家康復醫院開業，服務居民超8800人。一個價值非凡的長壽時代探索之旅已經啟程。
老年人的“理想國”
從健康到死亡其實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們對生命壯年之后的另外一種狀態，其中可能發生的各種問題，其實很陌生。比如85歲之后，約有1/3的老人會受到認知癥的困擾，但認知癥社會知曉率偏低；我國目前失能半失能老年人數量超過4000萬，但照護服務跟不上。
尤其在漫長人生的最后一站，在生命的彌留之際，能夠有尊嚴、優雅地走完這最后一段旅程，是老人們未必有機會說出口的必然之需。
許倬云先生是大家，他的“中國三部曲”廣為人知，其中《萬古江河》曾被清華大學校長送給每一位入學新生。壓軸之作《中國文化的精神》以普通人的角度而為人樂道，里面提到，生與死，是人生最本質的問題。一個人對生死的理解，可能折射了他的經歷、閱歷、厚度、豐盈度、甚至趣味度。
許倬云
在與陳東升的連線對話中，他也會特別坦然地“抱怨”自己（人在美國）遇到的養老問題，比如說因為他自身健康狀況先天不良，在當地不能進社區等。
而在不久前，一個老朋友相伴幾十年的太太故世，這位朋友如同一個兒童喪失了母親一樣，許倬云看著朋友難過，但又愛莫能助。
陳東升對此深有共鳴。他曾親歷錢理群夫人崔可忻罹患胰腺癌后的人生最后幾個月，不做化療、不動手術，選擇在泰康燕園康復醫院接受姑息治療，完成了人生的自傳——《我的深情為你守候——崔可忻紀念集》，并在燕園做了一場告別演出。
“沒有畏懼，沒有悲傷，留下的是歡笑、優雅、溫情，是對這個世界熾烈的愛?！痹陉悥|升看來，這或許是一種最好的告別。
2021年3月，泰康燕園安寧療護中心正式啟動運營，它不同于國外以及國內現存的安寧療護模式，而是結合泰康生態優勢，創造了一個獨特的模式——結合養康特有的長鏈條系統照護服務生態基礎，建立起集合緩和醫療、舒適照護、人文關懷、生命禮儀一體化的臨終關懷專業化服務。
泰康燕園安寧療護病房
燕園安寧療護中心位于北京燕園康復醫院的二樓。6張病床，十幾人的安寧療護團隊。李子珍是首批安寧療護團隊里的一員。2016年她加入泰康，在看到這一項目啟動后便主動請纓從管理崗位上轉過來。
作為社工，她要負責串聯起家屬、醫生、護士、心理師、禮儀師等所有成員，一同陪伴患者有尊嚴地走完生命之旅。她介紹，自項目啟動以來，團隊已經照護過100多位老人，最短的入住3個小時就逝去了，最長的在這里度過了128天。其中還有患者在緩和醫療和舒適照料之下，因為減輕了創傷性治療和藥物的負面作用，甚至病況得到控制和好轉，從安寧病房出院，回到家中繼續安然生活。
李子珍介紹，她和其他社工、醫生、護士、志愿者團隊，會針對每一位住進來的病人和家屬，每周開會溝通病人的實時情況，幫助患者梳理并完成遺愿清單，制定細致而又隨時準備調整的工作方案，包括把家屬哀傷撫慰也納入其中。
“有時治愈，常常幫助，總是安慰?！崩钭诱涮貏e理解那些老人走在人生最后一小段路上的情緒，無論安詳、恐懼、無助還是憤怒。她和隊友們常常根據對方一個小小的動作或一個短暫表情，就能判斷該留下來照顧他，還是讓他自己待一會兒。照顧病人，陪伴他們體面走完生命最后一程，同時陪伴家屬度過喪親之痛，這樣對悲傷的感受和撫慰，讓李子珍對生命的感悟更加敏銳。
“你是泰康的資深員工了，為什么會轉到這里來？你之前也沒相關經驗?！碑斢腥藛柕綖楹瓮渡戆矊幆熥o事業，她表示：“因為安寧療護的工作有價值，我相信泰康做這件事有意義?！痹诶钭诱渖砩?，是泰康人對工作一貫的熱愛，以及對陳東升和公司的信任。
陳東升
陳東升曾將自己理想中的養老社區定義為五個詞：溫馨的家、開放的大學、優雅的社交會所、高級醫療保健中心和獨立自主的精神家園。但是養老社區并不是暴利產業，一個養老社區，從投資拿地到建設完成，再到開業、住滿，需要多年時間，才可能實現收支平衡。
“我們不做獵人，而是要做農夫，精耕細作。”陳東升選擇商業長期主義，提供了一種長壽時代下的理想養老模板。這離不開他知行合一的智慧，從無到有，推出虛擬保險與實體養老社區相銜接的泰康商業模式，并在打造“活力養老、高端醫療、卓越理財”之外，又完成了由“安寧療護”銜接起的“生命關懷”這泰康大健康版圖最后一塊拼圖。目前安寧療護業務已在北京、武漢等8個城市落地，投入運營床位64張，累計服務患者超725位，滿意度100%，力爭打造行業標桿。
同時，伴隨長壽時代的到來，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上升為國家戰略。泰康建立溢彩公益基金會以助老為主要項目方向?！耙绮是Ъ茵B老機構資助項目”（簡稱“溢彩千家”）是溢彩基金會的重點公益服務項目，計劃用十年左右時間資助1000家養老機構，改善他們的硬件設施，提升他們的管理服務水平。截至目前，溢彩千家已累計資助養老機構338家，實現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全覆蓋。
陳東升很享受這種夢想一步步成為現實的狀態。他曾看到一群八九十歲的老人一起歡唱《年輕的朋友來相會》時熱淚盈眶，略顯激動地說：
“剛才我注意到叔叔阿姨看我的目光，充滿了尊重，充滿了感激，作為企業家還需要什么？不需要了，那種目光足夠讓我一輩子榮耀?！?/p>
作者：劉煥 王瀟儀
在貴州省大方縣奢香古鎮，梯田之上，耕牛雕塑旁邊，叔叔（高中同學爸爸）招呼我：“過來，你來抓住牛的耳朵！成為執牛耳的人。”
叔叔看出來，我有些不理解，他說的意思。
叔叔解釋：“大牛啊，你是大牛啊！你會變得更牛的！”
叔叔健談，愛笑，我們小輩覺得他親切，容易走近。
我和叔叔父子緣分，出現在2008年。我和同學波波，參加全國（湖南省賽區）高中生奧林匹克物理競賽，在理論筆試中，我和波波勝出了。
只剩下53名選手了，下一個賽程，是物理實驗競賽。要淘汰10人。剩下的43人，就是全國奧林匹克物理競賽一等獎，可免高考，保送985高校。
大家壓力都非常大。競賽的教練老師聯系好了湖南師大，讓我們兩個，在實驗競賽之前，利用湖南師大的物理實驗室，實際操作，學習，培訓一周。
叔叔來探望他兒子波波。同時，也給我們兩個，帶來了美味佳肴。我一直記得這份感情。
同學波排名第44名，被淘汰了。我以排名25名勝出。據說，波波的淘汰，與考場老師的遲遲不同意波波開機，影響了節奏，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一壩，水已經過了，不說了。
我申請保送清華，遭到拒絕，獲得高考加分20分。我和波波，又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參加高考。通過自主招生考試，波波獲得了中國科技大學，20分獎勵加分。
我心儀的大學是清華大學，波波心儀的大學是上海交通大學。我們都與心儀的學校失之交臂。
2009年6月份，高考成績出來了，我考了575分，波波考了595分。我有20分的加分。波波沒有利用上中國科技大學的20分加分。最后，我上了西安交通大學，波波上了華中科技大學。
2
今天上午，游玩奢香古鎮，下午返回廣州。昨天，我和我夫人出席了，波波岳父岳母為女兒，在鳳山蒙古風情，舉辦的盛大出閣宴。
波波的愛人很優秀， 中山大學醫學院，五年本科，三年碩士，三年博士，三年博后。
出閣宴上，波波一家人，岳父岳母、爸爸媽媽，波波和妻子，站在禮儀臺上，接受親朋好友的祝賀。
流淌的是幸福美滿。見證好友喜儀，我心生感慨，久久不能平靜。人生不易呀，人生又有很多，值得期待。
高中畢業后，我和波波分開了10年，2020年，我和波波，在廣州，又匯合了。
在西安交大，我完成本科和碩士，校招入職，中部地區，牛氣沖天的大央企，工作三年，離職，開始闖蕩廣東。
波波，華中科技大學，四年本科，五年直博，2018年在廣州就業。我們又聚在了一起。
3
在奢香古鎮，尋勝游玩，聽著，鳳凰傳奇的名曲，“烏蒙山連著山外山，月光灑向響水灘，有沒有人能告訴我，蒼天是否有呼喚？”醉人呀！
想歷史上的奢香夫人，受盡惡劣欽差的皮鞭毒打，忍了下來，后來，得到皇帝的平反冤假錯案。
之后，奢香夫人致力改善滇黔與內地的交通環境，做出卓越貢獻，為后世傳頌景仰。
注目奢香夫人雕塑，波波夫人說：“眼神里透露著疲憊，微笑里滿是無奈！”
今年，我已經33歲，奧賽一等獎的喜悅，錯過清華的懊惱，西安求學的快樂，央企三年的心有不甘。
如今，漂泊廣佛深之間，地鐵高鐵城軌，累成了狗，我不后悔，也不會放慢腳步。
眼神里透露著疲憊，微笑里滿是無奈！正是我三十三年人生，寫實寫照！
一道閃電，擊中了我的心臟，隱隱作痛。
我鼻子一酸，眼淚嘩嘩，快要哭出了聲。
人生五味。帶著疲憊，帶著堅忍，努力前行。
為了碎銀幾兩，為了夢里的人生價值，奔波煙火人間。
冥冥之中，參天真有呼喚。在湖南三線城市地級市牛皮央企，我收入不低，我就是心有不甘。
友人口述，創作者整理、發布。
覺得還行，點個贊，點個關注，若是賞臉，點評一下，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