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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詳情介紹:
「攝影人」老照片中的天津衛謙德莊人家
小時候,我家就住在離謙德莊不遠的地界兒,經常去那玩,去那找同學。還記得那時和小伙伴們一來來就會唱:拾毛襤的背大筐,一背背到謙德莊,謙德莊,萬德里,扎小辮兒的不講理。
謙德莊,簡單說,就是天津河西區人民公園一帶的曾經籠統稱謂,老天津衛應該沒有不知道的。有人說,這兒和有名的天津南市有一拼,是無人不知的“雜霸地”。其實,這里就是平民的居住區,是天津市井文化最為濃厚的地區之一,或者說是代表地。
上世紀末,這里全部拆遷重建,謙德莊已經不復存在。才20多年,恍如隔世,如今經常也路過人民公園,九龍路,汕頭路,永安道等,根本不會意識到,這就是曾經的謙德莊。也許,安德里、新德里、盛德里那些個小區的名字,還能讓人依稀想起這里曾經是謙德莊。
感謝楊惠全老師拍下了這些當年的謙德莊的片子,讓我們不會忘掉我們曾經這樣生活過。以下文圖作者楊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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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謙德莊
撰文/攝影 楊惠全
我不是謙德莊人,但去過無數次謙德莊。我出生在四新宿舍12段平房,在三號路小學上學,學校看電影活動都去謙德莊。
那時從三號路小學出來,直奔謙德莊穿過墻子河,小河沿往左拐,進入橋西街,到頭是長江影劇院(保安街),再往右到全德里,往左走到(也是保安街)紅星電影院,學校的活動都在這里。
有時和小朋友張維俊、霍玲一起走永安道,右拐到汕頭路,過了徽州道前面左手是百花電影院(戰斗電影院),當年在這里看的好幾遍《偵察兵》。
提起謙德莊,老天津衛都知道。時過境遷,很難在新版的天津地圖上再找到這個地名了,這片方圓約1平方公里的區域頗具傳奇色彩。
這里1996年拆遷了。也就是在那前后,我拍下了這些老照片,這只是其中幾張。
楊惠全記敘:
謙德莊在民國初年,還是一片蘆葦叢生的荒地。這片荒地后來歸屬兩家:一是天津富紳“李善人”;一是天主教會崇德堂。東側屬李,西側歸于教會。李家先建有私人花園“榮園”,俗稱“李善人花園”(今人民公園),占地約二百余畝。
1949年天津解放后,政府取締了舊社會的殘渣余孽,謙德莊成為了真正具有天津市井文化味道的聚集地。
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汕頭路仍有許多的娛樂場所,說書、唱戲、雜技、曲藝、摔跤……各種藝人眼花繚亂。
汕頭路路西,還曾有一個規模龐大的二手市場,俗稱“破爛市兒”,這一帶是謙德莊最熱鬧的地方。這里有固定門臉兒,有自由攤位,也有走街串巷“喝破爛兒”的,商業氣氛十分濃烈。
除此之外,像什么委托店,德勝居,寶興池,箍筲的,打鐵的,熱水鋪……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走街串巷的手藝人,都承載著老謙德莊人永遠忘不了的記憶。
下面我們聽聽謙德莊人,自己講述謙德莊的故事:
三德里(季春起口述)
在謙德莊的西北方向,有三條并駕齊驅縱橫南北的三條胡同,那就是天主教獻縣教區設于天津的賬房崇德堂出資所建的三德里。
三德里的整個建筑布局如同一個上面出頭的“用”字,這三條胡同南起自永安道,北至紹興道,南北縱深有幾百米長,并且為了居民往來便利,還在胡同的兩端和中間設立了三條互通的橫胡同。
三德里整個布局非常奇特,與一般的居民社區有所不同。在南起永安道的三德里胡同口就有許多的商家買賣。張記大餅鋪、焦記燴餅鋪、段記車場、張記箍筲鋪、張記鮮貨鋪、王記布鋪、馮記鞋鋪等一些商家。
在貫通東西的三條橫胡同里,更是五行八作百業俱全。胡同里有三德里教堂(圣母無染原罪堂)和崇德學堂。
在三德里中間胡同,有一個中心小廣場,這里有王姓和羅姓的二家坐堂的中醫和一個中藥鋪。有日本商人居住的院落和雜貨鋪,水鋪和任記兩兄弟開辦的洗染店。三德里北至紹興道胡同口,還有裴記柴禾場(煤鋪)、三輪車場、鋸木廠和大車店等一些商家。
生活在三德里的居民大多數是體力勞動者,三輪工人占據了很大的比重。在新中國成立前,那個貧富兩重天的社會里,三德里這個老地方,那個社會縮影也照例在這里留下歷史的痕跡。
冬天吃水難(孫淑華口述)
我住在愛德里45號一間9平方米的小平房,當年的生活場景,至今依舊縈繞在腦海里。
當時吃水就是個難題,一條胡同,甚至多條胡同共用一個水龍頭,當年我挑水的畫面至今忘不了。一年就屬冬天最苦惱。水龍頭在室外,一直開著,一旦關上就會被凍成冰疙瘩,還得燒開水把冰燙化了才能接到水。而敞開的水龍頭弄得周圍全是冰溜子,各家各戶還得把爐灰渣子“貢獻”出來,鋪在冰上,以防經過時滑倒。
我這人均3平方米的小屋承擔了一家人的生活起居,這樣擁擠逼仄的環境在當時的謙德莊還算是好的。
長江胡同的生活(李新玲口述)
當時我們住在長江胡同,兩間屋子總共17平方米,住著祖孫三代8口人。“打吊鋪”就是形容我們家當時的居住環境。
夏天雨水淹泡,冬日寒風穿堂,這就是當年生活的日常情景。比這更讓人苦惱的是雨季的返潮現象,墻上全都是白點,家家戶戶在墻上糊塑料布、貼報紙,那番苦惱若不是置身其中,很難用言語表達。
有限的房屋用來居住,但人有三急,公共廁所卻不是隨處可見。廁所距離我家得有小半站地,上個廁所太費勁了。由此,在謙德莊地區也多了一個生活場景叫“磕灰”,年輕人對此并不熟悉,這是當時老棚戶區既無自來水,更無下水道,公廁很少的應對之策。
永安道的環境(李樹聲口述)
我在永安道德恩里住,永安道的中段有一家化工廠,每天都在向外面排放廢物。洗完的床單、被罩不敢在外面晾曬,一陣風過后,白床單上點滿了五顏六色的斑點。蒸出一鍋饅頭,剛一揭開了蓋子,上面就被吹上色點了。到了下雨天,染化廠排出來的水都是帶顏色的。還記得,當年拆遷的時候,染化廠所在的地方挖地三尺,依舊沉積著濃厚的顏色。
謙德莊樹德里(趙欣口述)
我在謙德莊出生并一直生活到了16歲,1996年拆遷時才離開。我小學在謙德莊小學、初中在謙德莊中學(106中學)就讀。謙德莊是我的樂土,對每條街道、小巷、院落充滿了深深的眷戀。
我家住在謙德莊樹德里5號,是住著四家人的雜院,院子比較寬敞,我家住在院子最里面的兩間北房,非常豁亮。鄰居崔奶奶家養了一群鴿子,時常低聲地咕咕吟唱,一旦起飛,先是在屋頂盤旋幾周,然后便帶著清脆的鴿哨聲飛向遠方。
胡同口左手是三八縫紉廠。我對其大鐵門和帶鐵網格高高的窗子印象很深。后來廠子倒閉了,里面安個公用電話,我人生中的第一個電話就是在那兒打的。
胡同口靠廠墻邊上總是停著一輛小“三馬車”。我們經常爬上去玩,甚至有時把駕駛室的后玻璃卸下來,爬進駕駛室玩。
胡同口斜對著一個公共廁所。按現在的標準看,當時如廁是很不方便的,早上很多時候要排隊,夜里那昏暗的燈光又讓很多小孩望而卻步。當時這一帶還有很多旱廁,沒有排水設備而僅靠人工掏糞的廁所。
公廁的西面是街辦事處,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樹。還有個小禮堂,舞臺是木板的,每到周日下午會有票友演出,夏夜,還舉行過消夏晚會。街辦事處是在保安街把角,而街口正對著的副食商店,很大、很暗,一進門,就有一股醬制品咸菜味撲面而來。每到了初冬清晨,會有大卡車運來一車車白菜供人們采購儲存過冬。
保安街口靠街辦事處一側,有兩家煎餅果子攤,相距不過數米。靠里攤位緊挨著一家澡堂子。里面有兩個大池子,一為熱水一為溫水,中間以一過道來分割。二樓是休憩區,有張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單人床,很多爺爺輩的顧客,洗完澡躺在那里休息、聊天。
進入保安街往北走一點,左手是華新食品店。我爺爺曾經在這里工作過,這里面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小孩心中的美食,如泡泡糖、奶油蛋糕等。食品店對過是紅星電影院。
謙德莊的影劇院(孟國口述)
居住在謙德莊的居民,絕大多數是窮人,生活貧困,但文化生活豐富。新中國成立后,謙德莊一帶有多家的電影院、戲院、書場等。
很多年前,父親在謙德莊李家小房子的西北角,也就是汕頭路和徽州道的交口,有一個七八平方米的小門臉,專營修眼鏡和鐘表,附近有幾家書場。
在汕頭路的北頭有一家電影院,原來叫“和平影院”,后改名為“戰斗影院”“百花影院”。影院周圍學校多,那時學校常常組織學生集體看電影,首選影院就是“百花”。后來學校的一些大型活動常在這里舉行。
保安街的中段,有一個“大星影院”,是專門放紀錄片的,讓當時的我們長了不少見識。特別難忘的是1961年26屆世乒賽的紀錄片,我們就是在“大星”一飽眼福的。后來“大星”改造重建,更名為“紅星影院”。
“長江影劇院”在保安街最南端往西近百米處。劇院有前廳,座位挺講究,有個挺大的舞臺,還有二樓,樓上的座位不太多,是木結構的,上樓時嘎吱嘎吱響。“長江”的優勢是可以演戲,常有劇團、曲藝團、雜技團等到這來演出。
攝影人楊惠全:
媒體攝影記者、出版天津景觀叢書《老城里》《老花園》《老街巷》等,榮獲國際、國內外多個獎項。近年來,成為卡色簽約講師以后,每年在全國舉辦百場攝影講座。
《小巷風情》1998年NPCI尼康國際攝影比賽入選;《晨曲》1999年聯合國科教文組織亞太地區文化中生活攝影賽入選,2001年獲佳能杯亞洲風采華人攝影比賽社會生活類三等獎。
《胡同遺物》2006年獲攝影世界舉辦的尼康“影像從心”全國攝影賽佳作獎;《胡同百姓》2007年獲第14屆佳能杯亞洲風采華人攝影比賽社會生活類三等獎。
《石府戲樓》2007年獲新加坡“城市生活”攝影賽建筑類金獎;《愛》2008年獲上海世博會法國攝影展城市與水金獎;《生活圈》2016年獲得城市中國攝影比賽人物組一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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