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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于網絡

“身高188”

“體重70kg”

“無感情經歷”

“無不良記錄”

“年齡:……十八歲。”

陸夕掃了一眼桌上的簡歷,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明艷動人的臉。

看著面前的青年,她的眼睛亮了亮,勾起瑩潤的唇:“秦戰?”

她一身香檳色吊帶長裙,優越的肩頸白皙盛雪,烏黑的頭發如綢緞般柔順地垂到纖細的腰際,裙擺下搭配了一雙同色系的細長高跟鞋,露出的腳指甲都精心描繪了亮色甲油,透出飽滿的粉色光澤。

秦戰從老家山村剛進城不久的,第一次見外貌氣質如此漂亮貴氣的女人。

被那雙美艷的眸子盯著,他不禁慌亂地避開視線。

他穿著迷彩短袖,牛仔褲洗得發白,單薄干凈的帆布鞋。

五官英俊明朗,眼神中帶著清澈和堅韌,身材修長,雙臂垂下來,手臂貼著褲縫,站得筆直。

“你當過兵?”

陸夕看他身體僵硬地站軍姿,眸光微動,跟他開口說話。

聞言,秦戰連忙抬起頭,一邊搖頭一邊道,“沒有。”

說完又馬上避開陸夕直勾勾的眼神。

陸夕被他明顯緊張的反應逗得露出了愉悅的表情,旋即收回了目光。

負責“出租”秦戰的業務經理很會看人眼色。

他立馬跟著喜笑顏開地把合同拿給陸夕過目,并熱情地介紹接下來完善的售后服務,把推銷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畢竟,這位一看就是大客戶!

陸夕漫不經心地聽著,眸光時不時地落在秦戰身上。

秦戰全程低著頭,僵硬地站在兩人旁邊。

直到聽到經理跟陸夕談價錢,說“一個月兩萬”的時候,他抬起頭,漆黑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是剛從山村出來的。

村里有幾家大人這兩年出去外面打工,一個月寄回家小幾千塊錢,都在全村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羨慕得不得了。

普通人家種地養家禽,除去花銷一年能掙一萬出頭都算日子過得好了。

山上地不好種,秦戰父母除了種地,還養了一后院的家禽,每天起早貪黑,勉強供應他和弟弟上學。

半年前爺爺不小心摔了一跤,幾乎花光了家里的積蓄,才撿了半條命回來,坐在輪椅上路都走不了。

秦戰作為家中的長子,一直很有壓力。

他學習成績不算差,但繼續升學還要花錢,大學的學費生活費不便宜,眼下家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供兩個孩子讀書。

于是,今年高中畢業,秦戰便不顧家中反對,毅然放棄了繼續讀書的打算,拿了幾百塊錢路費,來找在城里打工的發小喬杰。

喬杰從去了城里,陸陸續續已經給家里寄了快兩萬塊錢。

秦戰很羨慕,他急需要錢,在喬杰的介紹下應聘到了同一家公司上班,職位是“待出租男友”。

據喬杰和公司主管說,“出租男友”是現在城里新興的朝陽行業,是一個正規、公開、簽合同、不出賣身體的服務性工作。

關鍵是來錢快,而且跟客戶之間是雙向選擇,包括服務期內雙方利益也都有保障,任意一方違反合同規定,都可以向公司舉報,經核實確認后,強制終結合約關系。

所以,經過公司培訓價值觀洗禮的秦戰在今天終于邁出了第一步——見客戶。

說實話,當他進門第一眼看到陸夕時,他是松了一大口氣的。

至少他的客戶不像他昨晚睡夢中想象出來的那樣讓人抗拒。

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讓這位客戶滿意。

他緊張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不敢跟陸夕的眼睛對視。

秦戰有些挫敗。

本來就怕條件這么好的客戶看不上自己,結果他聽見經理一張口就是一個月兩萬。

那可是兩萬!不是兩千。

公司跟他對半分,他一個月就能拿一萬,賺他們家幾口人在老家一年掙的錢。

這不可能吧……

他全身上下哪里值那么多錢?

他雖然一身力氣但也不值兩萬啊?

而且眼前這個客戶,她看起來就屬于要什么樣的男朋友都能找到的那種。

他什么也不會,還這么貴。

秦戰抿緊了唇。

陸夕朝他瞥了一眼,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張臉更顯嫵媚動人。

她挑了挑眉,對一臉笑瞇瞇的經理輕描淡寫地說:“我這邊沒問題。”

經理一聽,笑得褶子都出來了,“那我們這邊肯定也沒問題,對吧秦戰?”

他胳膊懟了懟秦戰,讓他馬上答應下來。

秦戰抬眼對上陸夕的目光,頓時覺得連耳朵燙了起來,別過了臉。

這是要談妥簽合同的走向,他心里不由地慌亂。

“我能不能先出去考慮一下?”秦戰深呼吸了一口氣,求助般看向經理低聲詢問道。

經理對這一單早就十拿九穩了,見秦戰這副緊張的模樣,跟陸夕打圓場:“第一次接單哈哈,瞧他高興的,讓他出去洗把臉冷靜一下。”

經理簡直一點不放心的意思都沒有。

哪怕他覺得秦戰這小子是個愣頭青,但面對這么有錢又漂亮的富婆,再愣也不會拒絕啊!

甚至他都覺得,便宜這小子了。

算了,他有老婆孩子,還是開個單賺點提成靠譜。

還是他運氣好,這一單下來沒一會兒功夫,小幾千提成就快到手!

秦戰出去洗手間就給發小喬杰打電話,但是沒有接通。

喬杰給他發微信說不方便接。

秦戰快速打字過去,“我今天見了第一個客戶,經理向她要兩萬塊錢一個月。”

喬杰回復得倒挺快:“可以啊,那她給嗎?”

“她……她打算給。”

“行啊!簽合同了?”

“還沒。”

“那還愣著干嘛,趕緊簽啊兄弟!到手的鴨子別飛走了。”

秦戰看著喬杰的回復好一會兒,有點心亂又有點心動。

適時,經理給他發了條催促的消息。

秦戰咬咬牙,把手機關掉,走了進去。

待經理當著陸夕的面問他考慮得怎么樣時,秦戰不免緊張,還是點了點頭。

對于促成這一單,經理毫不意外,此刻見狀喜大奔慶,馬上讓兩人簽了合同,蓋了章。

“走吧。”

當場付了一個月租金,陸夕優雅起身,對看起來一臉無知恍惚的秦戰道。

秦戰還沉浸在陸夕眼也不眨給自己花了這么大價錢的情景中。

他甚至有點心虛,覺得自己不配。

賺這個錢總感覺良心上過不去。

但他又確實需要錢。

雙方也你情我愿。

秦戰不禁握拳,暗暗下定決心,接下來一定要做好服務,配得上這么多錢。

聽到陸夕叫他,秦戰下意識應了一聲,看向她,“陸小姐。”

這個稱呼被青年生澀地叫出來,陸夕覺得有點奇奇怪怪,但并不反感。

陸夕站他面前,盡管她身高有一米七,腳下踩著八公分高跟鞋,氣場很強,但在秦戰面前一樣顯得嬌小可人。

“手機拿出來。”陸夕道。

她跟人說話習慣帶著一絲命令的語氣。

秦戰下意識聽她的,把口袋里的手機掏出來。

這手機還是他進城來,發小喬杰說沒手機不方便,他又買不起,對方好心把用過的舊手機送給他先用的。

他第一次用手機,喬杰教了他很多功能。

陸夕拿過他手機,看了眼他手機的款式愣了一下。

這種能拆換電池的觸屏手機現在早都淘汰了,八百年前都沒人用了。

打開個微信都卡得要死。

陸夕嫌棄地操作加了微信,把自己電話號碼和住址發給了他。

她把手機遞回給秦戰,“收拾下你的東西,今天開始搬我那里住。”

秦戰一聽愣住了。

陸夕已經收回視線,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地址和我的聯系方式發給你了,有事打我電話。”

說完便轉身走了。

秦戰拿著合同和手機下意識跟著她,跟到電梯口。

陸夕不解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眉梢微挑,“不用跟著我,我還有事。”

秦戰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陸夕踩著高跟鞋進了電梯。

她長發飄逸,身姿窈窕,電梯里的人眼神都不禁落到她身上。

電梯門緩緩關上,秦戰打開手機,微信多了一個聯系人——月色動人。

這個昵稱很符合她。

他深深看了眼陸夕發來的地址和電話。

退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喬杰給自己發了好幾條微信,最后一條暴露在微信首頁。

“你家富婆多大年紀啊?丑不丑?”

秦戰一下子尷尬得臉紅了,怪不得剛才陸夕把手機遞還給他的時候,一臉嫌棄,面色不善。

他在墻角整理了好一會兒心情,仍然有些忽上忽下的。

他回公司簡單整理了下東西,經理對他叮囑一大堆,重點還是讓他做好服務,有問題及時反饋,爭取讓客戶續約。

秦戰剛來不久也沒什么錢,是跟喬杰擠一間出租屋的。

喬杰已經簽了合同在工作了,這幾天也不在家里。

秦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發現沒有行李箱裝。

他來的時候是用編織袋裝的行李。

還好經理人好,知道他剛來大城市手上生活費都沒有,本來月底結算的提成,他向上面申請,剛簽合同就先給發了兩千塊。

秦戰去買了一個便宜點但嶄新的行李箱,把自己的東西裝了進去。

臨走前,還往喬杰的包里裝了五百塊錢。

喬杰沒少照顧他,雖然是兄弟,但在外面都不容易。

把門鎖好,秦戰推著行李箱出來。

到中午了,他停在樓下面館吃了碗面。

秦戰年輕,又身高腿長,五官很英俊,儀態也端正,吃個面也賞心悅目。

面館有女大學生一直偷看他,甚至還偷拍了他低頭吃面的照片。

這些秦戰并沒有注意到,他結了錢就拎著行李箱一路走到附近的地鐵站。

喬杰帶著他坐過兩回地鐵,方便還便宜。

秦戰學得很快,適應得很好。

他一路坐地鐵目不斜視,但也偶然發現對面有幾個女生時不時看他,而且好像在偷偷議論他,還偷拍照片。

秦戰抿了抿唇,盡量忽視外人打量的目光。

坐了快兩個小時地鐵,秦戰又拉著行李箱走了將近兩公里,到別墅小區門口,被保安攔下了。

他往里面望了望,這不是一般的小區,里面是獨棟別墅。

喬杰說城里的房價貴得要死,他們干一輩子都買不起。

秦戰收回視線,拎著行李箱站在樹蔭下,掏出手機給陸夕發了個消息。

“陸小姐,我到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復。

秦戰猶豫了一下撥通了陸夕的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才接通,“哪位?”

陸夕那邊背景嘈雜,但無法掩飾她聲音的嫵媚動聽,如雨后滴露般。

秦戰的耳朵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是我,我到了。”

秦戰說完,對方反應了一下,“好,等我一會兒。”

這一會兒足足等到天黑。

陸夕從一輛黑色的車上下來,車主穿著西裝,還特意為她打開車門,扶了她一把。

秦戰見到這一幕沒有走過去。

車輛駛離,陸夕看到秦戰,朝他走了過來。

香檳色的吊帶長裙緊貼著肌膚,凸顯出她身材的完美曲線。

輕風拂來,她腳下步伐微亂,踩著高跟鞋走得搖曳生姿。

她靠近秦戰,身上特有的香味摻雜著醉人的酒香一股腦襲來。

“你喝酒了?”秦戰試探地問出聲。

陸夕看他一眼,下一秒,手扶上他的雙臂。

猛然張嘴吐了秦戰一身。

秦戰瞪大了眼睛。

陸夕吐完一陣,推開他,快步走到垃圾桶旁,又吐了一會兒。

她吐干凈了,頭發凌亂地回頭,沖秦戰解釋:“不好意思,剛才你擋到垃圾桶了。”

秦戰從剛才的震驚中已經回過神來。

他低著頭,從背包里掏出紙巾來,先把自己衣服上的嘔吐物簡單擦了一下,還把地上的也簡單處理了一下,把垃圾丟進了垃圾桶里。

接著,他又掏出一瓶礦泉水給陸夕,低聲說:“沒開封的。”

陸夕看了他一眼,接過來漱口。

剩下的水陸夕洗了下手,直起身來感覺好受了很多,語氣淡定道:“走吧。”

秦戰在后面跟著她進了小區。

她家的別墅特別漂亮,二樓陽臺上種滿了花,很好辨認。

一樓是智能鎖,陸夕刷臉就進來了。

客廳很大,設計以白色和淺藍色系為主,干凈大氣。

秦戰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么漂亮的房子。

“你房間在二樓。”

陸夕帶他上去。

這間臥室很大,帶陽臺飄窗,和獨立的衛生間。

他從未住過這么好的房間,秦戰的眼睛里忍不住露出光亮。

陸夕看了一眼他被弄臟的衣服,眸色微動,“洗漱完,下樓吃飯。”

“好。”秦戰盯著她點頭道。

秦戰洗澡洗得暈乎乎的,他總覺得眼前這一切有些不真實。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出來工作。

他從小聽老人家說,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

不知道想到什么,秦戰洗完澡下來的時候有些忐忑。

秦戰坐在客廳,等了好一會兒,陸夕才從樓上下來。

她剛洗過的頭發吹得半干,垂在胸前還帶著濕意。

身上穿的裙子像是睡衣,裙擺只到大腿。

修長白皙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泛著瑩潤的粉色。

她沒看秦戰,徑直開門拿了外賣,放到客廳的桌子上。

“吃吧。”她示意秦戰坐下,自己舒服地窩在沙發上,戳開了一杯奶茶喝著。

她剛洗完澡,素面朝天,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瑕疵,比帶妝的時候多了幾分柔色。

見秦戰一直在偷偷看她,都不敢明目張膽。

陸夕的唇瓣離開吸管,抬頭望著他,來了興致,“過來坐。”

秦戰應聲坐到了陸夕的旁邊。

陸夕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低頭失笑地把中間的抱枕拿開,朝秦戰張了張嘴,“坐近點。”

秦戰見她唇角微勾,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不禁放松了一些。

他還是很清楚自己是在工作,并且有服務意識的。

于是他挪了挪,靠近陸夕。

“緊張嗎?”陸夕湊過去,美艷動人的臉距離他很近,近得呼吸都掠過秦戰的臉。

秦戰怔怔地“嗯”了一聲。

見他頗為青澀的樣子,陸夕垂眸,纖細的手穿過他的指尖,十指相扣,然后繼續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秦戰的身體倏然僵硬起來,第一次被人這樣親密地抓著手,掌心里又軟又滑,只覺得指間一陣酥麻。

她的手,那么軟。

還沒等秦戰從陸夕的撩撥中回過神來,就又聽見她悅耳的聲音。

“能接受的最大尺度是什么?”

聞言,秦戰一震,正熱血方剛的年紀不免就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上、床?”陸夕來了興致便故意貼近他的身體,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他的掌心。

本來秦戰還以為陸夕對他并不是很感興趣,她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可有可無。

直到現在,她頂著一張這么漂亮的臉,對他說出這種話。

秦戰的掌心被陸夕撓得有些癢,他緊繃著身體,強自鎮定地回答陸夕說:”合同里沒有“這個”業務。”

“怎么?”陸夕抬頭,故意裝聽不懂,桃花眼波光瀲滟地盯著秦戰,“滿足客戶的基本需求不是你們公司的準則嗎?”

秦戰不自在地避開陸夕的目光,“那個不能算是基本需求吧……”

他很年輕,在陸夕看來,十八歲,正是富有活力的時候。

秦戰的聲線已經頗有成熟男人的磁性,讓人聽著耳根發軟,但眼神中還難掩青澀,整個人像被她欺負了一樣。

陸夕的眸光暗了暗,一字一頓道:“如果我說,在我這兒,算呢?”

見秦戰的瞳孔在她說完后一下子放大,陸夕得逞地笑出了兩個酒窩,眉眼醉人。

秦戰的臉漲得通紅。

陸夕繼續說:“你看到時候,要不要給你額外加錢,一次就……”

沒等她說完,秦戰立馬打斷了他的話,急著說:“我還沒同意。”

“可以,你現在考慮吧。”

陸夕松開了跟他十指相扣的手,神色慵懶地倚回沙發上。

她的姿態令站在原地的秦戰,臉白了又紅。

發小只是說他們包月做客戶的男朋友,要陪人家吃飯逛街看電影,或者,可能會要求接吻……

但是不強制發生關系。

不愿意的話完全有正當理由拒絕,這畢竟是超出了合同里的工作范圍。

他剛想開口拒絕,用合同保障自己的權益。

陸夕適時在一旁提醒他:“對了,一次,一萬。”

秦戰一聽,話卡在了喉嚨里。

“我私下轉給你。”陸夕補充道。

一次一萬……

秦戰陷入了糾結和掙扎中,面色不知不覺沉重了起來。

上哪兒再找這么有錢的客戶和這么賺錢的工作。

如果真的一次一萬的話,他就可以盡快賺到錢分擔家里的壓力。

甚至,如果他努力一點的話,還可以把爺爺接到城里做手術,幫助他重新站起來。

媽媽腰也不好,她現在每天還種著地喂著家禽,洗衣做飯,實在很累,如果家里有錢了,她也能來城里的大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他是一個從山里出來大城市不久的人,沒有很大的能力和志向。

但這樣賺錢的捷徑,還是讓秦戰皺緊了眉頭。

如果他不顧原則和底線這樣做了,他不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畢竟,這已經不單單是出賣感情的交易了,連身體都……

秦戰的眼眸中深深浮現出矛盾和糾結之色,他再次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陸夕,嫵媚動人。

就算他以后找對象,都不可能找到這么好的對象。

陸夕在等著他的答復。

“我可以跟朋友打個電話嗎?”秦戰看著陸夕請求道。

陸夕聞言,笑了一聲,她大度點頭,饒有耐心的模樣,“可以。”

反正,人,她看上了,并且篤定自己開出的條件他不會拒絕。

果不其然,去不遠處打了個電話回來的秦戰,臉色通紅地站到他面前,說:“我愿意。”

關鍵是這樣的,秦戰給發小喬杰打電話說了情況,喬杰一開始只是淡定地問了問他陸夕長什么樣。

秦戰就客觀地描述了一遍陸夕的樣貌,結果喬南一聽,就直呼:“那兄弟你還在猶豫什么?我還以為你客戶又胖又丑又矮又挫,才開出這兒高的價!所以你還等什么呢?哪有這樣的好事,一次一萬,你平均一天一次,一個月有希望拿下三十萬巨款啊!你可別不識好歹啊……”

被喬杰夸張的假想驚呆了的秦戰,臉都受不住紅了。

他沒有迫切地想要出賣身體賺錢,哪怕是跟陸夕這樣看起來很不錯的對象。

可是一次一萬的誘惑力真的太大了,再加上他也是青春期荷爾蒙爆棚的年紀,如果在他服務的過程中,陸夕真的會強迫他發生點什么,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面對她可以堅守底線……

所以,他到底還是在陸夕的注視下點了頭。

幾乎猜到了他在臉紅糾結什么,陸夕撐著沙發輕輕松松站了起來,柔若無骨的雙手攀上了秦戰的脖頸,仰著下巴朝他眨了眨眼睛,輕笑出聲。

“跟我上、床,不虧待你吧?”

鼻翼間闖入很好聞的香水味,是他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味,沁人心脾,仿佛置身云端的感覺。

秦戰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住,在陸夕灼灼的目光下雙頰滾燙地別過了頭。

見秦戰紅著臉偏頭,陸夕抑制不住地笑了。

她這位十八歲小男友,逗起來還挺好玩的。

怪不得她的姐妹們都推薦她找一個這樣生澀稚嫩的。

秦戰見陸夕笑個不停,逐漸反應過來,方才陸夕的眼中雖然帶著撩人的鉤子,但其實并沒有裝半分情欲。

她說那些話,分明是在拿他取樂。

虧他還下了那么大的決心。

秦戰不禁有些窘迫。

“快吃吧,吃完睡覺。”陸夕笑了會兒道。

秦戰逐漸平息了心跳,打開外賣盒子,里面有炸雞,還有一些炸的丸子和薯條。

他很少吃這些東西,甚至他一個人的時候根本不會消費這些吃的。

“你先吃吧。”秦戰小心翼翼道。

“我在外面吃過飯了。”陸夕一邊吸著奶茶,一邊起身丟下他上樓去了。

秦戰看著她的身影,所以這些全是她特意給他點的?

小區門口等了一下午以及她不由分說吐了自己一身的委屈如果到現在還有一點點的話,那也在此刻全部煙消云散了。

甚至,他多了一絲愉悅的情緒。

炸雞很好吃,那也不是普通的丸子,是蝦球。

奶茶也很好喝,他第一次喝味道這么好的奶茶。

他很少吃過如此心滿意足的晚餐。

吃完收拾好,關了客廳的燈和空調,秦戰回房間又洗漱了一下。

此刻躺在漂亮舒適的大床上,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他思緒萬千,今晚,恐怕很難睡著。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秦戰連忙套了件上衣去開門。

陸夕踩著棉拖鞋從門外進來,打量了一下,“怎么沒開空調?”

“不是很熱。”秦戰答道,他覺得空調太費電。

“夏天,空調要開。”

陸夕好像猜中他所想一樣,語氣里帶著命令,她隨手打開中央空調,調了個自己覺得舒服的溫度,旋即把門關了。

門關上之后,陸夕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秦戰覺得房間里比方才沒開空調還熱。

秦戰的臉有些發燙,瞥到床頭柜上自己放著的一杯水,連忙端過去遞給陸夕,低聲道。

“你好點了嗎,我方才上樓的時候接了杯水,你要不要喝點?”

見陸夕沒反應,秦戰又補充道:“溫水,我還沒喝,多喝水對身體好。”

陸夕挑了挑眉,秦戰躲避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透。

她今晚還挺有興致,陪他玩一玩的。

陸夕接過他雙手遞過來的杯子,給面子地喝了一口水,又遞還給他。

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被她觸碰了的指尖,一陣發燙。

秦戰轉身把杯子放回去,只覺得身后陸夕又朝他靠近了。

他動作緩慢且僵硬地轉過身去。

陸夕墊腳,薄唇貼過來。

女人香甜的氣息讓秦戰的身體忍不住繃緊。

直到,陸夕的唇在他耳邊停下,吐氣如蘭:“抱我。”

這兩個字的聲音很輕,但卻是湊到秦戰耳邊說的,他聽得不能再清楚了。

方才的緊繃感毫無緩解,反而一下子達到了高潮。

秦戰紅著耳根遲遲沒有反應,陸夕頗有耐心地站在原地, 像獵人等待獵物一樣。

他沒有理由開口拒絕。

果然,不一會兒,秦戰躲避的眼神便重新看向她,主動地僵硬地抬起手臂,小心翼翼地環住她的身軀。

陸夕腰細腿長,凹凸有致,身材十分火辣。

秦戰卻只是虛環住她,一點力都沒用,一點不該碰的地方都沒碰到。

他抱住陸夕的那一刻,陸夕直接抬起雙臂,勾住了秦戰的脖頸,兩個人的身軀一下子貼近,呼吸曖昧得糾纏在一起。

陸夕烏黑順滑的長發灑落在身后,掃在秦戰的手臂上,酥酥麻麻。

她挺胸仰頭,那一張貌美動人的臉,任誰如此近距離盯著,內心都沒有辦法不起波動。

兩個人的唇瓣咫尺之間。

秦戰控制不住視線地低頭看了一眼。

陸夕湊了過去。

秦戰慌亂地閉上眼睛,眼睫不停顫抖。

唇瓣上沒有預想的柔軟。

只是紅透了的耳垂仿佛被羽毛掃過般,女人甜美嬌媚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會按摩嗎?”

秦戰身子又是一僵,在這種情形下,他不可能不多想。

他還沒有做好心里建設。

卻被陸夕一雙美目直勾勾地逼著回答。

秦戰緊張地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細弱蚊蠅:“會。”

直到,陸夕松開他,當著他的面把睡衣的披肩脫掉,露出最里面的一層V領吊帶裙,趴在了床上。

秦戰的眼睛不敢亂看,她的睡裙本來就不長,躺下來就變得堪堪遮住臀部,修長勻稱的白皙雙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壓在煙灰色的床單上。

是真的讓他按摩嗎?

只是按摩嗎?

秦戰很難壓下心頭的疑問,就聽見陸夕說:“腰疼,給我按按。”

他確實會按摩,跟著村口的老中醫學過一陣,他媽經常彎腰干活,腰不好,他偶爾給她按按。

陸夕比他大了十歲,二十八歲的年齡在他們鄉下幾乎都結了婚生了娃,日夜操勞,根本顧不上保養和打扮。

但陸夕她從頭發絲到腳指甲都那么精致,風華正茂,歲月好似偏愛她,不僅沒在她身上留下絲毫痕跡,甚至無限放大了她的魅力。

她從小到大,一定都這么漂亮,受很多人喜歡。

秦戰垂下眼眸,盡量控制自己的視線,小心翼翼地把陸夕散落在身后的頭發撥開。

她的頭發十分柔軟順滑,如看上去的一樣。

陸夕趴在床上,像在閉目養神,沒有看他。

秦戰俯身,大掌小心翼翼地落在她腰間,給她按摩。

陸夕被他按得很舒服,力道適中,不輕也不重。

再重點也沒什么不好的。

她并不滿意他這么會控制力道。

不一會兒,“扶我起來吧。”

陸夕出聲。

秦戰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此刻他掌心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他往自己后背衣服上擦了擦,才伸手去拉陸夕。

陸夕借著他的力,如柔若無骨般跌進他懷里,一時間溫香軟玉。

秦戰呼吸猛然一窒,正要把懷里的人小心推開。

就見陸夕坐起來,抬頭鎖住他的眸子,看了一會兒問:“你不是愿意嗎?”

秦戰的額前因為緊張滲出一層薄汗。

這種事上,陸夕并不愿意強迫他。

強迫的怎么會賣力。

何況今天秦戰第一天住進來,她只是圖新鮮感特意過來逗逗他。

秦戰的反應并沒有讓她覺得不舒服,相反,她挺滿意的。

沒等他繼續做思想斗爭,陸夕便推開他,下床赤腳走了出去。

很快,房間里只留下潰敗的秦戰。

陸夕走了好一會兒,秦戰深呼吸一口氣,起身去關了門。

一邊往回走一邊動作快速地脫了被汗水淋濕的襯衣,進了浴室。

洗完澡躺在床上,秦戰看了眼時間,已經半夜十二點了,他正常作息是十點鐘就上床睡覺的。

此刻他卻輾轉反側。

窗簾沒拉,月色傾斜進來,秦戰扭頭,不經意瞥到陸夕落在這里的拖鞋。

拖鞋是雪白色毛絨絨的,樣式精致漂亮。

秦戰忽然想到自己好像躺在了陸夕剛剛躺的地方,不禁翻了個身,才重新閉上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亮了。

秦戰睜開眼睛,一點睡意也沒有,很快起床洗漱了一下。

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半。

他走出房間,下意識瞥了眼走廊那頭陸夕的房間,門緊閉著。

他下樓,先打開客廳的窗戶,外面是草坪和綠植,朝陽伴著新鮮的綠色空氣流動進來。

秦戰滿意地轉身找到了廚房的位置,他打算做點早餐。

喬杰說城里的人都愛睡懶覺,很少吃早餐。

但一日之計在于晨,不吃早餐影響身體健康,長期下來胃肯定受不了。

秦戰在老家經常動手做飯,也算熟手。

陸夕家的廚房也很大,秦戰簡單看了眼,廚具一應俱全,甚至有一些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他去打開雙開門冰箱,結果發現冰箱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跟嶄新的一模一樣。

秦戰愣住了,他合上冰箱,發現這冰箱真有可能是新的還未動過。

他轉過頭,那些廚具恐怕也只是擺設而已。

果然,一點使用痕跡都沒有。

秦戰愣了愣。

不過,陸夕看起來也確實不像十指會沾陽春水的人。

他沒有放棄,在廚房柜子里找到了塊新毛巾,拆開洗干凈,然后把冰箱里里外外擦干凈,通上電。

接著,他又擦了一遍桌子,把覺得能用上的廚具都清洗了一遍。

廚房雖然沒用過,但并沒有什么灰塵,像有人專門打掃過一樣。

搞完快八點了,秦戰出門買菜。

他剛把門打開,正巧碰見一位阿姨要進來。

“您是?”

秦戰問出聲。

阿姨看到他從里面出來也有些驚訝。

年輕人看著跟他兒子差不多大,剛剛成年的樣子,還很青澀,不知道是陸小姐的什么人。

“你好,我是鐘點工,清潔衛生的。”

阿姨還把胸前帶著的工作牌給秦戰看。

秦戰仍有些遲疑。

“您放心,我是這棟小區配套的專業家政公司員工,我給陸小姐做鐘點工有一年多了。”

秦戰打量了眼她的一身工作服,面相也和藹可親,他正在猶豫,阿姨又主動翻出陸夕跟她的聊天記錄給他看。

“這孩子,阿姨真沒騙你!”

秦戰看著確實像自己多慮了,連忙客氣地請她進來,“不好意思阿姨,您請進吧。”

他正要出門,想不起來又問:“對了阿姨,您負責給陸小姐做飯嗎?”

阿姨一聽搖搖頭,“我只負責每天早上來清潔衛生。”

“好的。”秦戰聞言對阿姨笑了笑,“阿姨您先忙吧,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

他走在路上,有點疑惑。

昨天陸夕給他點的外賣,家里的廚房也沒人動過一樣,難道她平時在家都吃外賣的嗎?

秦戰找到小區里面的超市,昨天陸夕帶他進來的時候他發現這個小區里還有一條商業街。

這里的超市又大又高級,當然價格也貴得離譜。

秦戰本來想多買點菜的,畢竟陸夕家什么也沒有,但看價錢又不敢多拿,去結賬的時候花了快三百塊錢。

他現在手頭上就還有一千多點,要省著點花了。

以后還是不能怕麻煩,出去找菜市場買菜,不然這樣下去吃飯都吃不起了。

秦戰回去,摁了聲門鈴。

陸夕還沒來得及幫他錄人臉驗證和指紋信息,他開不了門。

開門的是阿姨。

還好秦戰出門的時候跟阿姨說等會兒回來,他來回也就二十多分鐘。

阿姨雖然覺得他面孔生,但看起來是一臉正直的孩子,長得還很英俊,對他態度也好,笑著打聽他。

“小帥哥,你跟陸小姐是什么關系呀?”

她這么一問,秦戰有點不太好回答。

他剛猶豫了一下,就見阿姨看著他越看眼神越不對勁,還偷笑,一看就是想歪了。

秦戰頓時有些尷尬,他剛想張嘴解釋,阿姨就打斷他。

“害,阿姨理解!陸小姐的眼光真不錯,看你這小伙子,多俊!”

秦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見還客客氣氣的阿姨,這才又見一面,就仿佛跟他自來熟了一樣,而且直接就把他跟陸夕往那方面想了。

關鍵秦戰還不能理直氣壯地否認。

“你這孩子年齡看著可不大,害,不過有錢人想找什么樣的找不到!”

秦戰很想應付幾句進去做,阿姨又湊過來還打算繼續說,聲音還壓低了點:“我看你跟我家孩子差不多,人也老實,阿姨跟你說句心里話,年輕人有功夫還是要以學業事業啊為主,萬一將來有本事就還有退路。”

聞言,秦戰的眸光閃了閃,有點無地自容,但還是真誠道了句:“謝謝阿姨。”

阿姨在這邊工作,見人無數,大概率一眼就看出來他跟陸夕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對他的忠告也是好意。

阿姨打掃完衛生就走了,秦戰在廚房動作熟練地做著早餐,不知怎地,情緒有些低沉。

他很快做好,正猶豫著是給陸夕發消息還是打電話還是上樓叫她吃飯。

忽然,肩膀被人從后面輕拍了一下。

秦戰正發著愣,一回頭,就對上陸夕妝容精致、美貌動人的一張臉。

“你在做早餐啊?”

秦戰回過神,被她盯著仍不自覺緊張:“嗯,你下來了?”

“聞著香味就進來了。”陸夕沖他一笑。

她一笑,秦戰心跳快了一瞬。

“本來打算帶你出去吃的,我平時不做飯。”陸夕說道。

秦戰點點頭,避開她有幾分灼熱的視線。

兩個人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陸夕也沒出聲,也沒發表任何意見。

秦戰一邊吃著,一邊猜想是不是自己做的早餐太簡陋不夠精致,還是味道不符合陸夕的口味。

他煎了幾張蔥花雞蛋餅,還煮了兩棒甜玉米和一鍋大米粥。

或許是食材貴的原因,他覺得味道還不錯。

陸夕吃了一張餅,喝了一小碗粥。

秦戰看她沒有繼續吃的打算,推薦道:“玉米挺甜的,你不吃嗎?”

陸夕看著一大棒玉米,搖了搖頭,“不了。”

“粥還有很多,要再喝一碗嗎?”

“不用。”

秦戰見狀,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把剩下的餅和粥都吃完了。

陸夕起身上了樓,丟下一句:“收拾下,我帶你出去。”

秦戰吃完動作利落地把餐桌和廚房收拾干凈。

陸夕剛好拎著包下樓,她把頭發隨意用發夾挽了起來,換了條綁脖碎花裙,露出光潔白皙的肩膀和手臂,十分漂亮。

她隨手把包遞給秦戰,問了句:“會開車嗎?”

“不會。”

秦戰剛滿十八歲,還沒來得及考駕照。

陸夕去開了車。

她的車看起來很高檔,秦戰研究了會兒才打開后排車門,坐了進去。

等了會兒陸夕還沒開走。

秦戰一愣,就聽見陸夕不耐煩地扔過來一句:“坐前面來。”

一路上,帕拉梅拉開得飛快。

陸夕帶他去了附近最大的購物中心。

兩個人站在一起,男帥女靚,一路上吸引了很多目光。

陸夕幫他挑了幾套衣服,都是休閑風格的,催著秦戰去試衣間試了試。

脫下舊的,換上了有質感的新衣服,秦戰整個人除了那無可挑剔的英俊還多了幾分貴氣。

導購小姐姐在一旁把人盯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姐姐,你男朋友好帥啊!”

陸夕常來這里買衣服,她長相萬里挑一,眼光好,出手又大方,導購小姐姐早就默默給她貼上了“富婆”的標簽。

沒想到這次富婆帶了個超高顏值的小奶狗一起過來,她羨慕得直流口水。

陸夕挑完衣服又給秦戰買了幾雙鞋子。

秦戰跟在她身后攔不住她,“陸小姐,我穿不了這么多。”

重點是,這里的衣服價格貴得離譜。

一件T恤的價格比他自己買二十件都不止。

陸夕眼也不眨地結賬,卡頓時刷出去了一萬多。

秦戰忍不住輕輕抓住她手臂,語氣懇求道:“我真要不了這么多。”

導購小姐姐一邊喜氣洋洋地幫忙打包一邊勸道:“小哥哥,姐姐愿意為你花錢,你應該高興才對!你沒看見周圍的男人都羨慕死你了嘛!”

秦戰聞言,目光從陸夕身上移開看向四周,果然收到了一群同齡人羨慕嫉妒的目光。

他頓時覺得握著陸夕柔軟手腕的掌心有些發燙。

有人在后面結完賬,走過去的時候擠了秦戰一下,他的手被迫松開。

陸夕回頭招呼他:“走吧。”

聞言,秦戰連忙跟在她身側,“衣服不拿嗎?”

“回頭她們送家里。”

陸夕說著,自然地挽住了秦戰身側的手臂。

肌膚被她觸碰到的地方如電流般迅速傳遍他的全身。

秦戰身體一僵,想到后面嫉妒的目光,又自然下來,微微抬起手臂讓陸夕挽得更舒服。

導購小姐姐星星眼地看著他們的背影,一邊感嘆一邊忍不住拍了張照片,把這賞心悅目的一幕定格了下來。

兩人走著,迎面撞見了同樣手挽手的一對“熟人”。

秦戰察覺到陸夕立馬站原地不動了,扭頭看她,就見她漂亮的唇瓣毫不猶豫蹦出來兩個字:“晦氣。”

對面的男人正是陸夕的前男友——謝可深。

他旁邊穿了條素色裙子看起來楚楚動人的那位,是他的初戀白月光葉柔,大概率已經升級為他現任女友了吧。

葉柔見謝可深走著走著停下來了,抬頭一看見陸夕,頓時臉色都變了。

陸夕比葉柔高半個頭,低著眼睛冷冷瞥了她一眼。

葉柔多少有些心虛。

當初讀大學的時候謝可深追她,她一直到出國都沒有答應跟他在一起。

后來她時常想起謝可深,發現自己也是喜歡他的。

在國外留學幾年,她也沒有碰到比謝可深更優秀更合適的人。

哪怕謝可深家境差了點,但自己出國后他便開始跟同學一起創業,現在開了家公司,雖然規模小了點,但發展得很快,未來可期。

葉柔一回國就去找了謝可深,剛好撞見他應酬完從酒店出來。

他站在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中間,刀削般的臉龐褪去了少年青澀,看上去高冷矜貴。

謝可深無疑是個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他在人群中是那么出眾,葉柔一眼就亂了芳心。

她也沒想到她的出現直接就讓謝可深和陸夕學姐分手了。

不過這也證明,這幾年來,謝可深雖然在她出國后跟陸夕學姐談了戀愛,但也還是一直喜歡著自己的。

葉柔不禁挽緊了謝可深的手臂。

不得不說,陸夕學姐今天打扮得很漂亮。

果然,謝可深一直在盯著她看。

“可深。”葉柔不太開心地叫了他一聲。

謝可深這才回過神來一般,直接抽開葉柔挽著他的手臂,上前攔住了正要離開的陸夕。

陸夕看見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惡心,拉著秦戰就要走,偏偏還被謝可深擋住了。

他有什么資格攔住自己?

陸夕對上謝可深的眼睛,毫不留情地碰了碰薄唇,吐出來四個字:“有毛病吧?”

這一句聲音不小,聽得謝可深和葉柔都臉色不大好。

謝可深沉住氣沒有理會陸夕,目光很快落到挽著陸夕手臂的秦戰身上,眼神微瞇,攻擊性十足:“你是她什么人?”

秦戰雖然不認識他,但從兩個人的氛圍中也多少猜出了他和陸夕的關系。

這讓他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絲不快。

秦戰正要開口,陸夕直接上前怒懟謝可深,“跟你有關系嗎?”

對上陸夕冰冷的眼神,謝可深只覺得心臟一窒。

他眼睜睜看著陸夕拉著別的男人從他面前離開。

葉柔的聲音在身后輕輕響起:“是學姐新交的男朋友嗎?看起來年齡挺小的。”

聞言,謝可深終于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她找個人玩玩罷了。”

秦戰被陸夕拉著走遠后,手就被她松開了。

“陸小姐。”秦戰看她心情不太好,試探地叫了一聲。

不知道剛才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陸夕終于停下腳步,倚在裝飾著鮮花的欄桿上往前看。

秦戰站她身后,陸夕回頭看他,出聲道:“一直叫我陸小姐,別人怎么相信你是我的男朋友?”

她的眼睛宛若一池秋水美不勝收。

她的語氣帶著一種似有若無的曖昧。

秦戰來不及思考,自言自語道:“那我應該叫你……”

陸夕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繼續背對著他。

身后的人不知道做了怎樣的心理建設,終于叫出了口。

“姐姐。”

他的聲音很好聽。

陸夕彎了彎唇角,心情頓時好了一些兒。

果然,陸辰說得對,治愈情傷的良藥不是時間,是新歡。

又想到謝可深,陸夕不禁在心里罵了句渣男。

或許是叫了第一聲,秦戰很快又叫了第二聲。

“姐姐,等我一下。”

陸夕回頭看了眼,猜他可能要去洗手間,就點了下頭。

秦戰一邊走著,一邊不自覺地偷偷揚了揚唇。

想到姐姐還在等他,不禁加快了腳步。

“姐姐。”

不一會兒,秦戰就回來了,小心地把手中的冰淇淋遞給陸夕。

陸夕愣了下,他買的冰淇淋是芒果味的,剛好是她喜歡的口味。

不管是喝奶茶還是吃蛋糕甜品,她都喜歡芒果味的。

陸夕接到手上,還帶了個精致的小勺子。

“你不吃嗎?”陸夕見他只買了一個。

“我不愛吃,”秦戰搖搖頭,說完又點頭:“但是女生吃甜品心情會變好。”

陸夕瞥了他一眼,“誰教你的?”

秦戰頓時有些著急,“沒有人教我,我在網上看的。”

十八九歲的少年眼神還很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

“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沒談過戀愛?”

“我……是沒談過。”秦戰被陸夕打趣的眼神盯著臉色微紅。

陸夕勾了勾唇,用勺子吃了一口冰淇淋。

在舌尖化開冰冰甜甜的感覺,確實吃起來會讓人心情變好。

“沒談過怎么會做這種業務?”陸夕隨口問他。

這句話一下子問住了秦戰,他明顯有點緊張,解釋道:“我沒有經驗,我朋友說這個工作……比較賺錢。”

陸夕聽完沒有出聲,秦戰的家庭背景她了解一點,確實是挺缺錢的。

“他說這個……不是不正經的職業。”秦戰繼續解釋著。

“也不算不正經職業,”陸夕沒否定他,繼續道:“但你知不知道,很多人把這個工作當成一個跳板。”

秦戰似乎聽懂了她的含義,臉漲得通紅。

“不過,還沒有工作經驗的純新人,比如你,也很難得。”

“你說,如果你遇到的第一個客戶不是我,是別人……”

陸夕說著,秦戰腦子里不自覺地想起自己見陸夕前一晚,做夢夢到的那些兇神惡煞、奇怪變態的客戶。

本來他都有些退縮了,當天也很緊張,所以其實在見到他的客戶是陸夕的時候,心里松了很大一口氣。

“姐姐!”秦戰不禁叫了陸夕一聲,打斷她的那些話。

陸夕從秦戰小狗般的眼神里清晰地讀出了“還好我遇見的是你”這句話。

她滿意地閉上了嘴巴。

陸夕找了個休閑沙發坐下舒服地吃著冰淇淋。

秦戰拎著她的包守著她一口一口地吃。

陸夕放下勺子,秦戰便站起來幫她收拾干凈。

她說了句“包里有紙巾”,秦戰便從她包里取出濕巾,把她的手指擦得蔥白玉潤。

兩個人又在這里吃了午餐,走的時候,陸夕看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悶悶不樂的。”

“你還小,有大把時間思考自己以后想做什么,不著急,慢慢來。”

迷茫的秦戰有被稍稍安慰道。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陸夕開車。

秦戰也有些不好意思。

“有興趣學車嗎?”陸夕問他。

“有,”秦戰連忙點頭道。

只是他現在沒有錢報名,等他賺到多的錢,就抽空去考駕照。

陸夕知道他沒多少錢,但不會想到他現在渾身上下才只有一千多塊。

秦戰垂了垂眼眸,他也不是想考駕照就能考駕照的。

而且他還要陪陸夕,這也是他的工作。

等他發了工資,真的賺了錢,他也會先往家里寄,家里比他更需要錢。

陸夕開車走著,說道:“附近有駕校。”

秦戰抬頭望了一眼,陸夕便開車過去了。

車停在門口,秦戰看向陸夕。

陸夕道:“下車啊,愣著干嘛。”

秦戰還看著她。

“我帶你報個名,這里離我們家挺近的,練車也方便。”

陸夕隨口說完,就推開車門下車。

秦戰跟著打開車門下來。

她剛剛說,“我們家”。

而且她今天在商場一口氣已經給他買了一萬多塊錢的衣服,還打算繼續往他身上花錢。

她為什么對他這么好?

“過來。”陸夕叫他。

秦戰連忙跟在她后面,進了間辦公樓,聽駕校教練介紹了下課程。

他聽著有普通的價格和VIP會員價格。

陸夕毫不猶豫花了最貴的錢給他報了VIP。

辦公室坐著聊天的駕校教練都往她們這邊看。

出了駕校,陸夕開車帶他回去。

“你考駕照的刷題軟件下載好了沒?”

“還沒安裝好。”秦戰回答道。

陸夕還記得他手機很卡,沒再說話,路過手機店的時候下車買了個最高配的新手機上車丟給了秦戰。

秦戰接過去的時候,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很快到家,車穩穩停下。

陸夕正解著安全帶,就聽見秦戰突然出聲。

“你……你給我花這么多錢,算是我欠你的,我以后會還你的。”

陸夕一聽,挑了挑眉,“你打算怎么還,什么時候還?”

“這才兩天,你一個月的工資已經不夠還我了。”

秦戰怔住。

“你確定還要還嗎?”陸夕聲音嫵媚。

秦戰面露難色,但還是點了點頭。

“在這個城市,”陸夕看著他,“你沒有經驗學歷,沒有人脈資源,你以為賺錢很容易嗎?”

看著一下子又被她打擊到的秦戰,陸夕嘆口氣道,“不過,在我這兒,你賺我的錢很容易。”

你賺我的錢很容易。

秦戰立刻想到了昨晚床上。

她說,“一次一萬”。

……

書名:

山野生澀青年被富婆姐姐撩上天

如侵立刪

被陌生人用手觸摸自己墊著衛生巾的部位,還當著所有人的面。

面對這種情況,一般人都會立馬報警。但是在美國機場安檢,你只能乖乖聽話,因為對方才是“你不聽話就叫警察來處理”的一方。

據《赫芬頓郵報》報道,哈佛大學研究生扎伊納布·蒙查特被安檢員拍完腹股溝區域后,又被要求到私人房間進行更深入地檢查。

蒙查特先是拒絕,解釋那片被反復探查的隆起“液體炸彈”是衛生巾,自己剛好來大姨媽。

穆斯林婦女說TSA強迫她在機場安檢期間展示她的帶血衛生巾

安檢員拒絕了她的拒絕,說如果她不愿意去,待命的州警察就得干預此事,讓她再選一次。

她只得進私人檢查室脫下內褲,露出帶血的衛生巾證明清白。

蒙查特血淋淋的遭遇在網上掀起雪崩般的熱議,無數人站出來替她、自己、自己母親或妻子聲討美國交通安全管理局(TSA)。

好消息是我不為經期感到羞恥,為什么機器要標記我的夜用衛生巾呢?安檢員也搜查了我才讓我通過

TSA越來越蠢了。她們搜我老婆的身,因為她處于生理期,然后她們看了她的衛生巾

每次我經期飛行的時候,都會被搜身檢查,因為機器在我墊衛生巾的地方示警。今天我又遇到這種事,我身后的女士也是

御姐德魯希拉·迪恩自述,17歲時有相同的恥辱經歷:當著安檢員的面,從內褲抽出自己的帶血護墊。

“它只是一條衛生巾,我處于經期。但安檢要求我進入私人檢查室,因為我的私密部位有‘異物’。她們就給我幾張薄紙遮擋,讓我拿出證物。” 迪恩說。

一份千人調查顯示,2.5%的女性遭受過安檢額外的“侵入式”搜身,只因她們正在使用護墊、衛生棉條或月經杯等經期用品。

會來和不會來月經的人都操起鍵盤表達憤概,女性必需的經期用品不應該成為安檢搜身的導火線,這如同扯掉文明的底褲。

羞辱:女乘客遭搜身,因為她的衛生巾在身體掃描器上顯示

TSA網站列出登機該如何處理鞋子、藥物甚至母乳的信息,而在使用經期產品這一塊是空白,盡管安檢員承認,額外搜身要求在女性經期相當常見。

尤其當對方用的衛生巾是超長夜用款,掃描后腹股溝區域就會有一個巨大的黃色標記,意味著需要進一步搜查排除隱患。

這是一個90%的旅客都不知道的事實:全身掃描儀可以將經期用品標記為潛在威脅,從而引發搜身檢查。

ID為DiscoGidget的網友稱,自己既尷尬又羞愧,八年都沒走出心理陰影。

“我不喜歡機場的全身掃描,但不得不連掃4次,因為安檢不相信我使用一片夜用衛生巾,外加一根衛生棉條。我有子宮內膜異位癥,來姨媽跟漲潮一樣猛。”

似乎安檢沒辦法區分衛生巾和違禁物品,除非用手摸一遭。

廣大旅客認為這沒必要、不舒服且不專業。

盡管美國法律規定搜身必須由同性執行,這些女士仍然感到被羞辱和侵犯。

這種恥辱感部分得歸功于安檢員的嗓門。

比如,對一位母親大喊“停下!你在腹股溝區裝備了武器!”,驚住她的閨女和旁人,然后當場用手觸檢,發現是一條夜用衛生巾。

更難堪的真實情況是,伴隨著女安檢員5分鐘搜身后大聲詢問“這是衛生巾嗎?”,男安檢員在旁邊賤笑。

《每日社會新聞》顯然被這類情況激怒,建議女性經期過機場安檢時不穿內褲,干脆血濺機場,省得被當眾摸完又被帶進房間脫褲。

你帶了易炸物品嗎?

只是我的“特殊炸彈”

面對無數人的怒發沖冠,TSA也顯得相當無奈。畢竟,內褲里可以貼衛生巾,也可以裝炸彈炸飛機,這在09年圣誕節有先例。

當時一位“內褲炸彈客”,險些炸掉西北航空253號班機,帶走289名無辜者。

謝謝內褲炸彈客,讓TSA搜查更有意思了

具備社會敏感性的身體部位更容易被恐怖分子所利用,三角區無疑是重中之重。

2015年6月,芝加哥奧黑爾國際機場TSA負責人被辭退。

因為國土安全部派遣特工進行70次秘密測試,67 次都能成功攜帶真槍和假炸彈通過TSA,安檢形同虛設。

新上線的TSA發言人強調,摸查下三路是反恐的必要行動,防止爆炸物被帶上飛機。

根據2017年TSA公布的新安全政策,搜身標準做法包括用手撫摸大腿內側、胯間區域,隔著衣料拍敏感部位和縫隙。

你自認是良民,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但逃不過被粗魯地搜身,幾乎是脫光檢查,就因為你用衛生巾。

出于程序正義,安檢員會問你雙腿之間藏著什么,好像她根本不是一個也會來月經的女人。

提前說出經期用衛生巾的內情,并不能得到搜身豁免權。

推特用戶@簡·哈特曼·阿達梅 穿上“我現在來月經”的文化衫,但安檢員的手還是搭在她的三角區。

“TSA搜身新規正在把安檢站變成一個充滿猥褻的地方。”全國航空公司乘客協會的道格拉斯·基德表示。

為了避開TSA的魔爪,Reddit網友討論經期過安檢時不用衛生巾的可行性,不惜毀掉一條內褲。

穿這樣是為了避免機場安檢的輕拍

但她們忘了,至少衛生巾是有厚度的,如果你穿裙子時被搜身,你的私處與安檢員的手之間只隔一層薄薄的內褲、以及拍打數十名乘客都不進行更換的手套。

37歲的美國記者安吉拉·萊,就這樣被安檢員兩次側手在私處觸摸,粗魯的觸感讓她的身體忍不住向上抽動,淚灑底特律機場。

因此,有人建議把衛生巾當作特殊防具,過機場安檢前就裝備上,哪怕你沒來月經。衛生巾可能提高你被搜身的幾率,也能在你被搜身時提供一定程度的庇護,像一把雙刃劍。

前TSA首席法律顧問,馬特·平斯克表示,“人們擁有的最終權利是拒絕所有TSA搜查,他們不是執法人員,無權拘留你。”

有人提出,面對這種公開的“侵入式”搜查,可以選擇:被搜身時,要求另一個安檢員或機場警察在旁進行監督及錄像。記住,這也是你的合法權利。

至少當事情發生時,你能留存證據。

因為帶衛生巾被TSA當眾檢查私處,她在tiktok哭訴

或者,直接拒絕使用全身掃描儀或公開搜身,要求在私人房間由同性安檢員進行額外的搜身檢查。

而且,安檢員不能對你進行脫衣搜查。

除了外衣以外,你有權拒絕脫下任何衣物,自然也包括脫褲子展示衛生巾。如果對方堅持,你可以甩一句“找你主管過來”,或者找機場警察也行。

別怕對方說叫警察,你也可以叫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