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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會上,人們懷念楊維駿。新京報記者王昱倩攝

“光明磊落一身正氣、克己奉公兩袖清風”挽聯下,楊維駿的遺像和靈柩被白色菊花連接成的花圈環繞。

6月12日上午9時30分,云南省政協原副主席楊維駿遺體告別儀式在昆明市殯儀館舉行。

悼念者中除了楊維駿生前的同事、朋友,也有普通的農民、看到新聞后自發前來的市民。手持楊維駿遺像的人們排起長隊,分批次向遺體行三鞠躬禮。

退伍軍人張朝禮說,至少300個村民前來悼念。“有的人一大早從宣威、大理、楚雄等城市包出租車趕來。”也有的村民難忍悲痛,在儀式上嚎啕大哭。

楊維駿被稱為“反腐愚公”。2010年12月,為了幫助昆明市某區農民解決耕地被毀壞、強征的問題,88歲的楊維駿帶著農民代表,坐上政府配給他的公車,駛進省政協大院。隨著這起著名的“公車上訪”事件引發輿論熱議,已離休多年的楊維駿走到臺前。

此后,他致力舉報的白恩培、仇和等一干官員先后落馬。盛名之下,楊維駿創造了中紀委實名舉報人中年齡最大、職務最高的紀錄。

“為民請命,我們永遠懷念他”

6月12日上午,昆明烈日炎炎。昆明市殯儀館等候室外擠滿了前來悼念楊維駿的人,他們有的哭了,有的在喊,“他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儀式現場布置得簡單而低調,甚至沒有設立專門的悼念廳。紅色的棺木被放在車上,家人身著黑衣站在一旁。

楊維駿的追悼會上,人們舉著他的遺像含淚告別。新京報記者王昱倩攝

楊維駿的夫人王婉琦抱著老伴的遺像,肅立無言。遺像上的楊維駿意氣風發,他穿著黑色西裝,系著條紋領帶,慈眉善目地微笑,全然不像他最后一段日子里的模樣,滿頭白發,臉色焦黃,右眼幾近失明,身體干枯瘦小。

“他是黨的好領導,反腐的戰士,英雄的楷模。”人們顧不上工作人員的阻攔,紛紛跑過去握王婉琦的手,“為民請命,我們永遠懷念他。”

楊維駿的學生、89歲的劉城天(化名)搖著輪椅來到了悼念現場。劉城天說,他與楊維駿相識長達70余年。1950年12月,因為楊維駿的鼓勵,劉城天坐了11天的火車到達東北,成為抗美援朝戰場上的軍醫。

36年后二人再見,都已兩鬢斑白。劉城天有時自愧不如,沒有老師的勇氣。

他告訴新京報記者,老師在生命的最后,有兩個心愿未了。“一是他的文集能出版,二是他幫助農民呼吁的拆遷失地政策,盡可能要落實。”

“他沒做完的事情,我來做。”劉城天說。

聽到楊維駿逝世的消息,云南大學的教師徐萌萌(化名)打了一輛出租車,獨自前來悼念。三年前,她鼓起勇氣給楊維駿打電話,想請他聊聊學生自治會的往事。

“他很爽快地答應了,一個人顫顫巍巍地從小區里面走出來,在旁邊的會議室,一聊就是三個多小時。”那次見楊維駿,徐萌萌記得他聽力好,思維敏捷,一點兒也沒有官員的架子。沒想到竟是永別,她有些傷感。

上午11時30分,儀式結束,楊家人撐起一把黑傘,輕輕托起蓋著紅布的骨灰盒,互相攙扶著,緩緩走向掛滿白花的靈車,只在身后灑下一把白米。

“我講話都是直來直去的”

2012年12月17日,前媒體人黃玉浩第一次見楊維駿,88歲的他坐著政府專配的黑色奧迪轎車,領著兩輛坐著12個村民的面包車,駛進云南省政協大院。

黃玉浩回憶,他當時正在昆明調查一個房產詐騙案件。許多受害者聚集在云南省政府門口表達訴求,“一輛公車開過來,受害者們紛紛上去攔,這時,一位頭發花白、戴著眼鏡的老人下了車,蹣跚著走到村民面前,仔細聽完訴求后,說這事我會管到底。”

那位老人就是楊維駿。黃玉浩說,“公車上訪”事件后,楊維駿的家開門迎客,無論是訪民還是記者,幾乎來者不拒。副省級以上高官居住的金牛小區2區門衛森嚴,“只要一給他打電話,武警就得開門。這讓鄰居仇和、白恩培、秦光榮等人很有意見。”

楊維駿告訴黃玉浩,因為他的性格,很多官員散步也躲著他走。“每年開團拜會,他一說話,其他人都不作聲了,氣氛很尷尬。”

楊維駿變成了官場上的異類。人生的最后一段時光里,他仍然樂此不疲地向來訪者講述當年舉報白恩培、秦光榮的往事。

2019年1月24日,97歲的楊維駿告訴新京報記者,因為舉報與白恩培關聯的礦山問題,當時省里有人質問他為什么對記者公開舉報信。“分管礦業的一位省領導指責我,說他沒聽說過有這些問題存在。我說,我去當地看過,你如果不信,現在坐上車一起去看。他就不吭聲了。”

楊維駿告訴記者,他曾去秦光榮的家里舉報白恩培。“他家門半開著,我站在過道上和他說話。他回應,白恩培是中管干部,他沒有權力查。我就說,我沒有帶錄音機,這里也沒有第三個人,你不承認(白恩培腐敗),我也沒辦法。”

2016年10月9日,因受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案,白恩培被判處死刑,緩期2年執行。2019年5月9日,秦光榮涉嫌嚴重違紀違法,主動投案。

還有一次,楊維駿幫失地農民上訪。后來,農民和縣政府的矛盾激化,劍拔弩張。在省委一個干部的協調下,縣領導最終同意派人和農民代表談判,并十分客氣地對楊維駿說,歡迎他下次再來指導工作。

卻沒想到,楊維駿爽快地答應,“好!”

協調此事的干部暗自提醒他,“人家是跟你講客套話。”楊維駿回答,“我這個人不懂得客套話,我講話都是直來直去的。”

楊維駿曾拿著某在任省領導公開發表在刊物上的一首詩,問司機蔡鴻志,你覺得這詩寫得怎么樣?蔡說寫得不錯,和您寫的差不多。楊維駿很生氣,“我就這水平嗎?詩歌對仗和音律有明顯錯誤,我要寫個文章投給這家刊物指出這詩的毛病,不能讓這樣的錯影響后人。”

蔡鴻志稱,此事傳到該省領導耳中,讓其十分尷尬。

一位受過楊維駿幫助的村民告訴新京報記者,他由于回遷房的事情,向楊維駿尋求幫助,楊維駿在仔細傾聽了他的訴求、察看了證據之后,直接領他見了時任省公安廳廳長。“就憑這一點,我們太敬佩他了。沒有一個官員能做到。”

“我是孤軍奮戰”

晚年的楊維駿,總認為別人要害他。

他曾對前來采訪的新京報記者說,“現在反腐只剩我一個人了,我是孤軍奮戰。不排除他們下一步來害我,我現在處在人身極不安全的狀態。”

熟悉楊維駿的體制內人士林楓(化名)對新京報記者透露,今年春節去看望他時,楊維駿說,家里一個月換了好幾個保姆。他們懷疑這個保姆偷米,那個保姆偷鹽,報了好幾次警。感到有點好笑的林楓建議他干脆安個攝像頭,但還是沒能打消楊維駿的疑慮。“他的意識已經有點糊涂了,總是在幻想有人害他。”

王婉琦說,她經常收到威脅信。去年,她收到一個短信,說在她84歲的時候,老兩口要經歷一個坎,最終誰也跨不過去。

2019年10月,在昆明家中的楊維駿和老伴王婉琦。新京報記者張惠蘭攝

楊維駿認為,“打擊反腐的重點力量是我,他們想把我從肉體上消滅掉,便沒有人再反腐了。”

有時候,楊維駿的狀態也顯得異常清醒。他無比傷感地對新京報記者說,“我從事反腐30多年,過幾天就滿97歲了。恐怕在世的時間不長了……”

他感到很痛苦,“每次我去遞材料,論理,他們都說不過我,紛紛表態‘這件事我去查……’。一個月后,我再去問查得怎么樣了,沒有下文。領導們收了材料,卻從來不回答我提出的尖銳問題。”

林楓記得,生命最后的幾個月,楊維駿仍堅持會見訪民。“他總是費勁而堅持地重復以前的那些話,還沒說幾句,又不自覺地回到了他怎么舉報白恩培、秦光榮。很多人心里明白,他真的老了。”

在林楓看來,白恩培、秦光榮落馬,“楊維駿真正起到了多大作用未必可知,但客觀來說,他作為民間的代表,發出的聲音切合了實際,回應了時代。”

去年12月,劉城天最后一次見到老師楊維駿。“他剛坐了一會兒就撐不下去了,只能半躺著。”

2019年10月,楊維駿在醫院。新京報記者張惠蘭攝

以前,楊維駿每星期都去游泳,從去年開始,這個愛好不得不停掉了。高血壓、糖尿病、眼睛幾乎失明,楊維駿幾乎每天都提著一口氣,硬撐著度日。劉城天不忍心,勸他少做點敏感的事情。

楊維駿回答,“堅決不妥協,活著就要為百姓做事。”后來他在自己文集的封面上寫道,“一定向真理低頭,絕不向謬誤退讓。”

“病情發展的太快了”

進入90歲后,楊維駿的生日聚會,從8人慢慢變成了4人。到了第5年,只來了劉城天一個人。“走的走,病的病。”

黃玉浩說,楊維駿一生清貧,兒子在國外,57歲的女兒楊多琪在北京,從事舞蹈創作,至今租房居住。楊多琪曾經告訴黃玉浩,“爸爸說,我一生什么也不能給你們安排,能給你們的,一是你們自己快樂的生活,二是做個正直的人。”

黃玉浩評價楊維駿:“他的一生像一個士大夫,仗義執言,直抒己見,做像魏征一樣的諫臣,是他一生的追求,他也不想當大官。他的原則性很強,只要接手的事情,死磕到底。”

走進楊維駿家的客廳,懸掛在最顯眼位置的是兩幅字。一幅是一個農民書法家寫給他的“剛正壽星”,另一幅是臨摹海瑞題的“壽”字,該典故表現的是海瑞的清正廉潔——他在淳安任知縣期間,適逢其老母七十歲壽辰,于是狠下心買了兩斤肉為其母祝壽,并揮毫寫下了一個壽字,內藏“吾母七十”。

楊維駿的家門敞開,隨時接待來悼念的人。受訪者供圖

楊維駿有每天閱讀《人民日報》、《云南日報》的習慣,家里堆的最多的是書和藥。酒柜上擺的是10幾塊一瓶的本地清酒,保姆每天炒的菜是素淡的冬瓜、香腸等。

王婉琦回憶,2020年5月底的一天,昆明下起了蒙蒙雨。楊維駿堅持想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他支起拐杖,一點點挪動雙腳,顫顫悠悠地走出家門。當夜,他發起了高燒,立刻被送往了醫院。

在醫院,楊維駿也沒閑著,他讓助手更新名為“直言”的博客。6月5日22時38分,他更新了在人世的最后一篇博客,幫一個云南楚雄市的律師鳴不平。

“人一生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么?”躺在病床上,他問女兒楊多琪。

楊多琪后來告訴黃玉浩,父親的答案是——追尋生命的存在價值,而他自己的價值就是幫助別人。

王婉琦回憶,她在醫院不眠不休地守候著老伴。但楊維駿的病情惡化的太快、太突然,肺部CT顯示一片透白。醫生只好給他做器官切開,“他太痛苦,太受罪了,話也不能說。”5月29日,楊維駿被轉移到ICU救治。

6月9日下午,半個月沒合眼的王婉琦撐不住了,家人們送她回家休息。王婉琦剛坐在沙發上瞇了一會兒,噩耗就傳來了。“我趕緊打車過去。他已經快不行了,醫生說,他能聽到別人講話。我就對他說,你好好走吧,不要有牽掛。”

楊維駿留下了一滴眼淚,永遠合上了雙眼。

“父親走了,高齡而安詳,失去父親的痛就像是一件珍貴的東西從身體里永遠地抽走了。與其哀悼他的逝去,不如慶賀他生命中的光彩:為抗擊日寇灑過熱血;為昆明的和平解放出生入死;為云南的建設發展嘔心瀝血;為反貪污腐化堅持不懈;為維護弱勢群體的利益振臂高呼……”楊維駿的兒子在朋友圈寫道。

楊維駿去世后第三天,王婉琦和楊多琪在家里搭建了小型的靈堂,僅供親屬悼念。靈堂上擺滿了白色、黃色的菊花和向日葵,茶幾上擺著白玫瑰。

母女倆把兩個沙發搬到靈堂對面。沒有訪客的時候,她們就將整個身體陷在沙發里面,呆呆地望著對面遺像上正在微笑的楊維駿。

楊維駿的家中,親人設立了悼念靈堂。受訪者供圖

多數時候,她們的思緒還是會被不斷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每隔幾分鐘,小區值班室就打來一次電話,門口來了成群結隊的村民或者記者,希望進來悼念。

王婉琦婉拒了。這是為數不多的時候,丈夫只屬于家人的時刻。

下午和煦的陽光照進屋子里。一陣風吹來,桌子上的一張白紙動了動。上面寫著一首親人們悼念楊維駿的詩:為民上訪自身輕/憫人情/佇聆聽/霜簡實名/終究是英靈/正氣百年遺范舉/人不見/世風清……

文 | 新京報記者 王昱倩 實習生 杜萌

編輯 | 胡杰 校對 | 劉軍

這個小神探的故事,值得我們模仿嗎?

本文約5200字,閱讀時間約10分鐘

美國明尼蘇達州的港口城市伊利灣,夜色漸深。

獨居女性小美的公寓里,警方正緊張地勘查著現場。

小美被鄰居發現時,正倒在自家的地下室樓梯下面,滿頭是血,沒了呼吸。

警方接警后,很快封鎖了現場,經過初步調查他們認為小美死于意外,因為現場并無從外部破壞的痕跡,她有可能是在換燈泡時失足摔死的。

但這個結論,并不能說服9歲的女孩西爾蒂。

一聽到小美的死訊,西爾蒂就趕到了現場。

她注意到公寓外的草地上,有一排可疑的鞋印,而小美之前放在家里的一卷錄像帶,也不翼而飛。但奇怪的是,警方對這些線索置若罔聞。西爾蒂敏銳地感覺到,這當中必有古怪。

但是,誰會相信一個小學生的話呢?

大家都認識“萬年小學生”名偵探柯南,但今天銀幕兇案專欄的主角,卻是一個9歲的美國小學生——在這部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美劇《天黑請回家》里,小神探西爾蒂究竟能不能找到小美之死的真相呢?

*特別說明:為了方便閱讀,文中除了主角外的人物均采用了化名*

事實上,西爾蒂的“職業”并不是偵探,而是一個記者。

她目前在讀小學三年級,是伊利灣小鎮的新住戶。

西爾蒂的父親小強曾在紐約做記者,但因為事業出了問題,失去了收入,一家五口難以在紐約繼續生活下去,不得不搬回小強的故鄉伊利灣小鎮重頭再來。

西爾蒂對新聞的熱愛,都是跟著爸爸耳濡目染學到的。

在紐約的時候,父女二人就經常一起出新聞現場。小小年紀的西爾蒂,不僅學會了基礎的調查手段,還獨立創辦過一份小報,擁有過數百名訂閱者。所以,剛踏上小鎮的土地,西爾蒂便不自覺地用記者的視角審視起這個陌生的地方來:

本應該是最繁華的鎮中心街道,大白天的卻幾乎沒有行人;

有個奇怪的男人在院子里埋頭挖地,似乎要埋葬什么秘密;

還有個面無表情的女人在門口擺攤,但根本沒人光顧……

四處彌漫著一種冷漠、疏離又乏味的氣息,似乎這里只是一個平庸而頹敗的小鎮而已。

但就在入住的第一個晚上,西爾蒂半夜醒來時,居然發現家門外的小路邊上停著一輛可疑的車……有人在監視他們?難道有人對他們的到來懷有敵意?

西爾蒂將自己的懷疑分享給了家人。一家五口中,妹妹太小,無法表達意見;媽媽和姐姐一貫就不太贊同西爾蒂的記者身份和調查行為,她們一方面覺得西爾蒂會因此陷入危險,一方面擔心西爾蒂的早熟和奇怪愛好,會使她更不合群。

只有將西爾蒂引上新聞之道的爸爸,一直支持著她,認為那正是西爾蒂身上最獨特的閃光點,但這一次,就連爸爸也認為她在“小題大做”。

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嗎?

西爾蒂決定獨自開始調查。

西爾蒂先結識了那個在門口擺攤賣貨的女士。

原來她叫小美,是西爾蒂爸爸小強的高中同學,兩人曾經走得很近。但西爾蒂剛和小美認識不久,小美就出事了,這便是文章開頭的那一幕。

西爾蒂不相信警方給出的意外失足的結論,她學著爸爸的套路,去警局申請調看案卷。但因為她年紀小,又是鎮上新來的居民,警局的所有人都沒把西爾蒂當回事,他們也根本懶得回答她的質疑。

雖然出師不利,但西爾蒂還是遇到了轉機。

警局中有個一直被男同事壓制的女警官大秀,她那天被打發去接待西爾蒂,還因此被男同事大開玩笑——他嘲笑大秀的工作和小姑娘的調查一樣,毫無意義。

起初大秀也不相信西爾蒂,只想快點打消她查案的念頭。但因為被男同事激怒,再加上經不住西爾蒂的軟磨硬泡,大秀最終同意暗中幫忙,配合西爾蒂查一查案件的隱情。

大秀拿來了案卷,但西爾蒂沒發現其中有什么異常。西爾蒂認為想要查明一切,還是要先從疑點下手,搞清鞋印的來源和丟失物品的去向,離真相就不遠了。

好在,這座小鎮并不大,西爾蒂通過留意身邊的每一個人,終于找到了一個可能的嫌犯——小學的女校長,死者小美的中學同學小花。

西爾蒂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她在上學時偶然發現,小花的一雙鞋鞋底花紋和小美家戶外的可疑鞋印,形狀完全一樣!

為了確認小花的嫌疑,西爾蒂還偷偷潛入了校長辦公室,在那里她翻到了小美丟失的那盤錄像帶并悄悄帶走了它。

有了這些發現,西爾蒂認為小花到過現場,她很可能知道小美死亡的內情或者正是殺人兇手。但因為她的調查不是官方行為,甚至取證過程還非常不光彩,于是西爾蒂只能在初步整理了資料后,將自己的調查結論寫成了報道,發在了小鎮官網的新聞版塊上

她的這一做法,很快引發了整個小鎮的反感和恐慌。

鎮民們首先不認可西爾蒂的記者身份,他們覺得小孩子就該好好學習,不要搞奇怪的調查;其次,他們也不喜歡新住戶西爾蒂上來就質疑當地警方,這么做實在太沒有根據了。

一時間,西爾蒂的生活陷入混亂。

同學們因為她的報道圍攻她;老師們對她的遭遇視而不見;而那則報道的留言板里,則充斥著各色各樣的謾罵和非議……但這些,沒有擊垮西爾蒂,她始終堅持自己的懷疑,并不想放棄這次調查。

但很多時候,堅持的方向錯了,的確會與真相南轅北轍。

女警官大秀找到西爾蒂,糾正了她犯下的第一個錯誤。

校長小花那晚的確見過死者小美,這是她留下鞋印的原因。她也的確拿走了那卷錄像帶,但小花說,錄像帶是小美拜托自己拿去拷貝用的,光憑錄像帶不能證明小花殺死了小美。

更重要的是,小美死亡時,小花有非常確鑿的不在場證明,這一點已經核實了。

難道小美真的是死于意外嗎?

西爾蒂依然心存懷疑,她決定偷偷潛入案發現場。

很快就發現了新的疑點:

地下室的燈泡都很新,現場也沒有任何換燈泡的痕跡,所以小美到底為何出現在地下室?案發的樓梯旁,墻壁上明顯留有可疑的痕跡,為什么警方排除了現場有其他人的可能呢?

當西爾蒂把這些發現,通過電話告訴大秀時,大秀又驚又怕……

這個9歲的小孩實在是太不守規矩了,潛入案發現場,那可是赤裸裸的犯罪啊!

但大秀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因為這些線索都指向了一件事:小美的死亡并不是意外。警方如此賣力地隱瞞事實,一定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理由。

既然如此,大秀已經不能相信身邊的同事了,她唯一能夠信賴的幫手,只有西爾蒂。

就在這時,西爾蒂突然接到了一通神秘的來電。

電話那邊,是小美的哥哥小黑,一個正在服刑的犯人。小黑說,他可能知道妹妹死亡的內情,想約西爾蒂面談。

西爾蒂的赴約并不順利,有人暗中阻攔了這場會面。

這個欲蓋彌彰的動作,反而提醒了兩人,難道,兇手就在監獄內部?通過調查,西爾蒂和大秀找到了臨時取消探監安排的人——獄警阿歐,他也是負責監管小黑的人。

但她們并沒有阿歐涉嫌殺人的實際證據,為了查明他的陰謀,大秀決定先會一會阿歐。

考慮到接觸調查會有危險,大秀特別要求西爾蒂一定原地待命,等候自己的消息。

但當大秀借巡邏之名,舉著槍來到了阿歐門前準備敲門時,卻聽見了一陣破窗的聲音——不守規矩的西爾蒂又跟來了,她又一次非法闖了進去。

大秀對西爾蒂感到無可奈何,幸好,她們有了重要發現:

獄警阿歐的家中藏有一種數量多到可疑的致癮處方藥,而那些藥瓶上面寫的都是小美的名字!

原來,多年來阿歐一直在脅迫小美為他購藥,以換取她的兄弟小黑在獄中的安全。這些藥物讓阿歐發了橫財,也讓他更加囂張。案發那晚,阿歐和小美正在私下會面,交談中二人起了爭執,阿歐氣憤之下錯手殺了人!

阿歐的人脈錯綜復雜,他作案后,第一時間就跟警局內部的人打了招呼,所以一直高枕無憂,直到西爾蒂和大秀鍥而不舍的追查,才讓真相曝光于眾。

西爾蒂和大秀因為這個案子,終于得到了小鎮居民的認可。

但西爾蒂的好奇心,又讓她卷入了一個新的陰謀之中。她查看了那卷被偷拿回來的錄像帶,發現了一個比小美命案更加離奇的秘密。

這個秘密,和30年前小鎮發生的一起綁架案有關,更可怕的是,西爾蒂的父親小強也出現在了這卷錄像帶之中……

30年前的深夜,三個男孩正一起走在回家路上。

他們一個是鎮長的兒子八哥,一個是警察局長的兒子小七,另一個則是西爾蒂的父親小強。沒有人想到,這趟回家路并不平安,最終,三個人只回來了兩個人。

八哥在路上遭到了綁架!

數小時后,人們發現了八哥的血衣……

警方因此推斷,八哥可能遇害了。

要抓住兇手,唯一的線索,就只有兩位年輕的目擊者能夠提供了。

小七首先向警方提供了證詞,他說自己看到綁匪開的是本地牌照的面包車。

這個信息讓警方縮小了懷疑范圍,他們很快抓捕了嫌犯小黑(也就是前面死者小美的哥哥),因為小黑和三個男孩私交密切,案發時段也沒有不在場證明。更巧合的是,他家還有一輛非常可疑的面包車!

小強卻一直堅稱,自己什么都沒看到,所以無法指控任何人。

小黑被捕后,一直未承認罪行,更交代不出八哥的下落。但整個小鎮都選擇了相信小七,因為他是警察局長的兒子,不可能撒謊。

最后在毫無實際證據的情況下,小黑被小鎮的法官判決有罪。而沒有指認小黑的小強,也因此成了鎮上的異類。

轉眼20多年過去了,八哥還是下落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件案子徹底成為了籠罩在小鎮上的陰影……

而西爾蒂在那卷錄像帶中,看到了綁架發生的完整過程:

畫面中的綁匪戴著頭套,看不清長相,他得手后,還對著小七和小強說了句什么。

更重要的是,畫面中清楚地拍到嫌犯那晚開的車并未懸掛號牌!

這說明小七才是說謊的人!而他目前已經成了小鎮的一名警員,他的父親大毛依然擔任著警局的局長,大毛也正是當年調查那起綁架案的直接負責人。

所以,這件舊案中,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錄像帶是誰拍攝的?為什么出現在小美的手里?那個綁匪到底對小七和小強說了什么?

西爾蒂隱隱覺得,也許自己已經接近了小鎮秘密的核心……

從小美的案子就可以看出,這座小鎮的平凡外表之下,隱藏著種種的腐敗亂象,要探明當年的案子,肯定會更加兇險……

限于篇幅的原因,今天小編就先將《天黑請回家》這部劇的故事分享到這里。

關于這宗綁架舊案,如果你還想看小站更新就多多一鍵三連告訴我們~(假如在看超過300,那小編就立刻安排下篇進行更新哈~)

當然也歡迎大家去刷劇啊,還是很好看的,就10集的長度,追起來沒壓力~

雖然西爾蒂在劇中成功破了小美的案子,但小編還是想和大家聊一聊,這種私人調查,在現實中真的合適嗎?

相信小站的很多讀者也和西爾蒂一樣,對案件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和調查欲,但現實中的破案,和影視劇顯然是不一樣的。如果貿然介入其中,不僅有可能影響破案的進度,甚至有可能會帶來悲劇

比如前不久“杭州來女士遇害案”發生時,眾多網友從獲知了來女士的離奇失蹤后,就開始了“鍵盤破案”,各種有關來女士遭遇的猜測,堪比偵探小說……甚至在警方公布了案情進展后,還有人窮追猛打,指責警方沒有實時公布調查細節,查案水平還比不上網友們。

其實這種質疑,不僅偏激也很可笑。

警方的調查其實很早就開始了,但破案不是光靠猜測,而是要靠證據。如果證據鏈出現了漏洞,不僅有可能抓錯人,更有可能抓對了人也無法將其定罪。所以,要破獲命案,需要多個警種、眾多警員的共同努力,勘查、走訪、摸排、取證……這些環節,都是必須嚴格保密的。如果在破案之前隨時公布了每個調查細節,除了滿足全民的窺私狂歡,并沒有任何好處。相反,如果線索搜集還不夠完整,就貿然公布出來,不僅容易誤導民眾——就像西爾蒂誤會了校長小花一樣,給小花帶來了輿論的傷害——還有可能給犯罪分子以銷毀證據的可乘之機,這就太得不償失了。

在美劇中,西爾蒂在追查真相的過程中,屢屢越界,可以說是一種戲劇化的表達方式,追逐真相的勇氣值得肯定,但方式卻不值得效仿。現實中,這樣的行為就曾經帶來過令人惋惜的悲劇。

1997年4月14日,臺灣藝人白冰冰之女被三名綁匪綁架。事發后白冰冰收到了女兒被拍下的裸照和她剛被切斷的手指,綁匪警告白冰冰不可報警,并要求她支付巨額贖金。

白冰冰因為害怕,一面籌錢一面偷偷求助了警方。但當警方開始積極破案時,聞風而動的記者卻讓局面漸漸失控……

他們不僅大肆報道了所有案情,還全程跟蹤了白冰冰,在她和綁匪約好交贖金時,媒體開來的車甚至比負責跟蹤的警車跟得還要近,這讓綁匪感到非常不安,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更換地點。在遲遲不能交易后,綁匪出于憤怒,非常殘忍地撕票了……

年僅17歲的受害少女白曉燕,最終遭到了綁匪的殘忍毒打和虐待,死前甚至還被侵犯了。

而當年的臺灣媒體,還事無巨細地將受害人的全部死亡細節,都搬到了公眾面前,一時間群情激憤,群眾們一度認為白曉燕的死都是政府和警方的錯,群起鬧事,導致警方后續的破案仍然受制。

也是在此期間,殺害了白曉燕的三名嫌犯又趁機犯下了更多起殺人、綁架、勒索案……

這種毫無底線的報道,不僅僅干擾了警方破案,更是間接造成了更多的悲劇。追逐真相固然重要,但為了吸引眼球而放棄道德底線,這樣的“人血饅頭”真的是我們所需要的嗎?

作為罪案類的公眾號,走到今天,我們已經寫了將近200個真實的案件了,即便如此,每當我們討論兇案時,也一直心懷敬畏與忐忑。我們不希望為了刺激而消費悲劇,而希望給大家帶來更多的思考,如何避免更多的悲劇發生。

那么,你又是如何看待“鍵盤破案”的呢?你認為報道案子的道德底線在哪里?歡迎留言告訴我們。

主稿:魯魯修;編輯:包包;質檢:阿丁;排版:CC;題圖:魯魯修

參考資料:

1. 《天黑請回家》.人人美劇

2. 心草雪月.白冰冰之女綁架撕票案:拷問臺灣媒體,關于利益與道德的角逐.新浪博客

本文系【法醫秦明】頭條號原創文章,未經授權謝絕任何形式的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