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浮廊路線(破碎浮廊劍與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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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之:為什么《長安三萬里》讓我感動,因為我看到了那束光啊!

【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新之】

雖然2023年的暑期檔還沒有結束,今天我先來和大家講一樣目前讓我最驚喜的一部,那就是追光出品的動畫《長安三萬里》。其實走進電影院之前,我對它不抱任何希望,然而看電影時卻越看越祈禱時間慢一點,盡管這是史上最長的動畫電影,但看完電影后我差不多有一周沉浸其中緩不過來。

《長安三萬里》海報(圖片來源:豆瓣)

雖然追光動畫講故事的能力一直飽受詬病,但這一次,在成立十周年這個重要的時間檔口,追光居然頭鐵地認領了地獄難度講故事的命題作文題目:如何在2個小時的時間里,圍繞“唐詩”來講一個故事?

在兩個多小時的觀影中,追光給了我一個非常精彩的答案。它選擇了邊塞詩人高適作為主講人,用邊塞暗夜黑云壓城、逐漸迫近的一場戰斗的順時間敘事,嵌套了軍帳中垂垂老矣的高適緩緩地回憶他與李白一生的際遇與交集這樣一個逆時空敘事。回憶外,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將決定安史之亂結束前夜長安的命運,回憶中則是截取了兩人從青年到老年,每十年一次相遇的瞬間。

人生漫漫,每過十年他們各自都會遇見一次長安,這座光耀萬邦的偉大帝都在高適這樣一個淳樸的普通青年的眼中和光芒萬丈的詩仙李白是互為注解、相互成就的,在高適一遍遍往返繁華的長安與故鄉的田園,李白一次次從塞北到江南的游歷中,同一時空下的眾多詩人也在不同的機緣巧合中與主角二人相遇。

《長安三萬里》海報(圖片來源:豆瓣)

這部動畫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形散而神不散”地描繪了盛唐的鮮活卷軸、串起了名垂千古的詩歌名篇,絕不是之前很多人想象的“詩詞朗誦串講”,而是把“盛唐”“唐詩”“詩人”“長安”這幾個意向都表達得極為到位和深刻,而且融入了創作者站在今人的角度回望唐朝時的獨到視角。

回望唐朝,首先要回答的問題就是,唐朝究竟是什么樣的?

“唐”在中國人心目中絕對是和“漢”并肩的分量最重的時代,我們都知道唐代表著古代中國的最高峰、代表著那個時代萬里同風、萬邦來朝、萬象更新的中華氣象,以至于今天,每一個海外的中國人聚居區都叫“唐人街”。然而,其實一直以來“盛唐”在我們的文藝作品中是一個模糊不清的幻影。

但是無論如何,大唐終歸是中國人心中一座神秘又神圣的心靈神殿,我們對于民族的認同和自信越高,尋找和還原她的熱情也就越高,這就是為什么近十幾年來隨著民族復興和國潮新文化的崛起,即使在《大明宮詞》中我們不得不套著莎士比亞的皮去試著還原盛唐的浪漫和叛逆,即使《刺客聶隱娘》試圖跑去東洋的古建筑里去搬運他們心中的所謂“唐風”,即使《狄仁杰之通天帝國》中劉嘉玲頂著武周幾十年后的妝容來演繹這位女皇,但終歸我們一直在執著又笨拙地尋找和追隨她,并且在一次次影視實踐的迭代中離她越來越近了。

《刺客聶隱娘》劇照(圖片來源:網絡)

然而始終差了那么一口氣兒。就拿表現盛唐氣象我印象最深的兩部作品:《貓妖傳》和《長安十二時辰》來說吧,《貓妖傳》是有“神”無“形”,電影用一種華麗中帶著詭異,詭異中映襯著浪漫,浪漫中卻透著黑暗的獨特氛圍,更兼線索人物白居易那種豪邁又敏感的詩人氣質,把握住了那種難以言說的唐朝氣質,但無論是史實情節、服裝美工還是言辭邏輯都相當離譜,最終只能算是一部余韻悠遠的怪談;

而長安十二時辰用國產劇前所未有的美學精致程度和相當還原及考究的服化道美工,第一次將長安這個千年輝煌的帝都和活躍在其中上至帝王下至乞丐都盡情呈現,然而正如“十二時辰”的創意來源——美劇《24小時》一樣,它的故事依然是用現代人思維撐起的,匠氣有余靈動不足的“大唐碼農復仇記”,里面所有的人物都苦大仇深,打扮成地道唐朝人的模樣,但卻少了盛唐人特有的氣質。

《妖貓傳》中描繪的“盛唐夜宴”場景(圖片來源:網絡)

如何在“盛唐畫卷”的創作上做到形神兼備,我覺得這一次《長安三萬里》算是往前邁了一大步。

論形,動畫點映之后,很多平時對歷史劇的史實和服化道評價可以用嚴苛來形容的大V,對這部動畫在服飾和風貌的還原上給出了極高的評價。也讓我這個愛好者在看電影全程的時候感到異常的舒爽,翻開這本追光動畫官方出品的藝術設定集,我們可以看到其中每一個人物的造型服飾設計,每一個場景的繪制都融合了真實歷史文物的細節和創作者對于歷史和人物的理解和鉆研。我想,如果你在博物館里看到過同款的唐俑,一定也會在電影院會心一笑。

對,就是“會心”這個詞。

對于小學生、中學生甚至已經開始背唐詩的小朋友來說,這個“會心”是最容易的,因為全篇一直在“背詩”,48首經典唐詩由課本里代代相傳的各位詩人在片中的不同場景中吟誦出來,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李白都找了個機會給你在里面念了一遍,小朋友看這部電影雖然其中的滄桑沉浮也許半懂不懂,但會因為“我也會”而情不自禁興奮起來。當然,如果你和孩子3小時的親子背詩還沒有盡興,也可以看一下這本和電影配套的《長安詩選》,它結合了電影的劇情,把劇情中涉及的古詩再次由專業人士解讀和串講,不僅幫助小朋友一邊學詩一邊看懂《長安三萬里》,同時穿越詩仙的一生,在群星閃耀中漫步盛唐的“文化宇宙”。

在我們從幼年到少年的漫漫背詩路中,誰在背詩時沒腦補過那一個個被寫進詩中而流傳千古的場景呢?《長安三萬里》帶給青年人的那種“會心”,讓他們在觀影中沉浸在驚喜之中的方式,則是利用讓一切幻想可以實現的動畫技術去補完了這一個個“名場面”,是那種如老友相知,對方說出上句你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自然地接出下句的默契。那些沒有在劇中被直接念出來的詩,更讓人心底涌現出一種“相逢”的會心一笑和驚喜。說幾個讓我回味的片段吧:

電影中,青年高適在邊塞血戰后拖著疲憊的身軀和僅存的同袍在凄涼的雪夜回到大營,卻看見帳中的軍官正在觥籌交錯地歌舞升平,憤而離去的他在簡陋的驛站中,用碳在墻上寫下了:“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男兒本自重橫行……”雖然電影中只表現了這三句,但場景外的我們心中默念的一定是這首詩最著名的句子:“戰士軍前半生死,美人帳下猶歌舞”。

電影中,躊躇滿志的李白看見了崔顥的《黃鶴樓》時陷入了自我懷疑的小小郁悶: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雖然電影后面又描繪了李白在黃鶴樓題詩“一雪前恥”的名場面,但熟悉唐詩的人一定會在這里會心一笑,因為李白后來寫了一首和這首千古名篇在題材、格律、韻腳、意境甚至藝術造詣上不相上下的“仿寫詩”,似乎不愿意放棄這個同臺PK的機會,那就是《登金陵鳳凰臺》:

鳳凰臺上鳳凰游,鳳去臺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云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電影中,當中年高適又一次和李白偶遇時,他看到李白在船上揮手和什么人告別,岸上一群人在用腳踏地,跳著古樸的歌舞,周圍的人議論“縣令汪倫昨天招待了李翰林……”好了,不用我多說,大家可以開始背詩了……不得不說汪倫可以說是史上頂級幸運的一個人,僅僅是一次旅行接待就可以讓自己這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名垂青史。

電影中,還借高適和杜甫的眼睛見證了胡姬酒肆一場疏狂無二的酒局:乍一看你道是為了描寫李白的志得意滿和盛唐文人群像的風流,其實背后還是杜甫筆下名篇《飲中八仙歌》的場景還原。

除此之外,《長安三萬里》還用瑰麗的畫面描繪了月下獨行的李白吟誦《行路難》,描繪了煙花漫天“二十四橋明月夜”的揚州,描繪了“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曲江宴會,甚至一閃而過的李龜年都會讓你想起多年之后的那句“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全劇的高潮部分自不用說,那就是中華文明史上那場最偉大而孤獨的酒局——《將進酒》。這首無論何時何地吟誦都讓人心潮澎湃的偉大詩篇,會讓每個人都腦補出詩仙大人是在怎樣喝高了的情況下,一邊勸酒一邊繡口吐出半個盛唐——你勸人喝酒是“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三杯”“擱著養魚呢”,謫仙人勸酒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可能很多人會和我一樣腦補這是發生在一間華麗酒肆里的場景,輝煌的燈光,喧鬧的酒客,李太白飲至正酣,豪氣勃發,揮金如土,才會有“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然而《長安三萬里》里設定的場景卻是眾人在一個寂靜的月夜坐在了滔滔不息的黃河邊,來了一場露營party,面對著這“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的永恒,讓詩人心中涌起“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的感慨,這種逝水東流的孤寂配上詩歌高潮處眾人馳騁于現實和幻境之中,借著酒興駕鶴排云而上,馳騁于天宮與大河之間,與天上宮闕中的“古來圣賢”“陳王酒宴”觥籌交錯,極致的狂野和浪漫最后歸于“與爾同銷萬古愁”的沉默,這段縱橫天外的瀟灑動畫鏡頭配上偉大的《將進酒》,確實是讓彼時坐在電影院里的我有了一種爽到了的感覺。

《長安三萬里》版本的《將進酒》(圖片來源:豆瓣)

當你在心中默念李白的詩,會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嗎?我有時是會的。尤其是在看《長安三萬里》的過程中,因為這樣一個故事,故事中不斷閃過的歷史人物和兩位男主起伏飄零的人生,以及用另一個視角描繪的安史之亂,長安城的毀滅,激發起了我比“重現歷史場景”更深一層的感慨,那就是文明的毀滅和永恒。

我們都知道,如果我們用理想與實現的標準看李白的人生,他的人生其實挺失敗的,雖然即使李白最忠心的鐵粉都不得不承認他沒有治國理政的才能,但李白的人生最高理想依然是出仕。然而,中國歷史上那么多的高官宰相,大多已經隱入歷史的煙塵之中,但李白卻如一顆耀眼的恒星,將歷史的夜空照耀得宛如白晝。即使一千多年過去,我們只需要念著他的詩,就能感受到他的才氣撲面而來,能與一千多年前追逐他的“粉絲”共情。在看《長安三萬里》時,我突然意識到,其實課本、詩集里那些閃閃發光的名字都在盛唐同一個時空下作為普通人生活著、交往著、彼此欣賞和追逐著,所以我們如果穿越回去,甚至可以去參加這樣同時有好幾位大詩人的酒局,這是一件多么神奇而美妙的事情啊,正如去赴宴的岑夫子和丹丘生,誰能想到這場酒局和宿醉竟成為了永恒。

然而,“永恒”總是和毀滅相伴相生。正如上面提到的為盛唐的偉大定格永恒瞬間的那些大詩人,最終都逃不過在即將到來的安史之亂中離亂流散——“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野蠻的戰火和殺戮似乎將一切文明的美好都撕碎了。和許多只是側面描寫或是描繪山雨欲來的危機前兆的作品不同,《長安三萬里》用高適的視角正面描寫了安史之亂中繁華的毀滅:曾經玉真公主宴會上精心訓練的跳舞大象,渾身烈火絕望地在朱雀大街上狂奔;曾經在宴會上光彩奪目的舞姬,此刻絕望地站在殘破的高樓樓頂兀自跳著死亡前的胡旋舞;曾經煙花繁盛、歌舞升平的揚州二十四橋狼煙遍地,舉著火把的士兵轟隆隆從橋上踏過……當這些令人心痛的畫面被還原在一千年后的熒幕上時,我們也親眼看見了李白從月下云端的仙人變成了身披枷鎖的囚徒,這一切讓人又一次想起韋莊《秦婦吟》中的詩句:

“含元殿上狐兔行,花萼樓前荊棘滿。

昔時繁盛皆埋沒,舉目凄涼無故物。

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

然而這首詩描寫的,卻是安史之亂的長安浩劫后不到百年,長安的另一次毀滅。

圖片來源:網絡

當我在電影中看著高適與李白一次次的“十年之約”,每一次所在的地方、彼此的際遇和身邊的人都是那么的不同,深深感覺到無論是大文豪如李白還是普通人如我們每一個人,我們的人生都如同浪里行舟,隨著時代的波瀾而起起伏伏,我們的人生會走到哪里,除了看個人的奮斗,也要看歷史的進程:“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知道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么能天長地久”……這句歌詞可以形容詩人們,更適合用來形容長安。

越是華美的東西,越是脆弱,才子與長安皆如是。今天熱衷于歷史文化的中國青年們,固然有著“重回漢唐”的豪邁,有著“文明傳承千年不斷”的那種“天選”自豪感,但更讓他們對這個文明愛得深切、愛得有使命感的,也許正是文明史上那些慘痛的毀滅,那種英才隕落、生不逢時、無可奈何的悲痛瞬間。岳飛的“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夏完淳的“無限山河淚,誰言天地寬?”再到譚嗣同的“我自橫刀向天笑”,他們的肉身也許在亂世中與他們功業一同隕滅了,但他們的精神寄宿在了這些詩句上讓后世無數熱血少年深夜流淚,心中難免涌起那種守護的志愿和誓言。這樣一種難以言說的“交心”和“傳承”在無數次毀滅的絕望中,反而讓文明的“永恒”愈加牢固——一座名為“不朽文脈”的宏偉英靈殿,靠的是無數離愁別恨和壯志難酬鑄就的基石啊。

我們回望著千年前的盛唐,而盛唐的那些大才子們在望向哪里呢?“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他們所居的大唐,那個輝煌壯麗、文采斐然的大唐正是在第一帝國崩塌,天下大亂之后,經歷了整整四百年亂世,在群雄并起、三國紛爭、五胡亂華、南北割裂,山河破碎、禮崩樂壞、人口凋零的華夏大地上重建起來的第二帝國。這是一段什么樣的歷史?是今天的人雖然已經脫離了切膚之痛,但依然因為它過于混亂、黑暗、離奇、恐怖、而鮮有道義的勝利而不忍猝讀,選擇跳過的歷史,在這段神州陸沉的歷史中,長安一次次被劫掠,沖天的大火不知道要將漢代宮闕燒多少遍才能徹底燒成灰,人們在動亂中顛沛流離為了生存的意義而迷茫絕望;即使如此,詩的精神依然在時代的夾縫生長和發光,文明的火種依然被離亂中的人們小心地守護。最終,無邊的黑暗終究還是完成了自我的蕩滌和更新,華夏不滅,400年亂世之后崛起了萬象更新的大唐盛世。也正是這樣在廢墟中,新生的“復興”氣象塑造了初唐和盛唐那種驕傲、豪邁、舍我其誰的風骨——唐詩里再也難以復刻的氣質就來源于此,畢竟對于唐朝人來說,他們從地獄里活下來了,從亂世里走出來了,并且再造了更加宏偉更加壯麗的長安城,他們值得驕傲。

后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后世的大詩人們都推崇曹子建,因他才高而命薄,這也是自他之后亂世中所有才俊共同的宿命,但這種悲劇的美卻也成為了一種永恒,成為了一道穿越黑暗射向未來的光,建安風骨的雄健、竹林七賢的放浪、蘭亭雅集的俯仰感嘆、謝靈運陶淵明的山水田園,讓后世的李白、杜甫、王維、孟浩然們仰望追思,也滋養著他們創造了文學新的高峰,讓他們寫出“秦時明月漢時關”的詩句;正如今天仰望著唐代天團的我們,站在大明宮遺址的土丘上,我們同樣也看到了那束由他們高舉文明的火炬向我們射來的光。

我想,這正是《長安三萬里》最終壓在我心頭的那個沉甸甸的東西。其實,這部電影的主角不是李白,也不是高適,甚至不是盛唐,而是長安,長安永遠是長安,不僅是大漢的長安,是大唐的長安,也是我們今天每個人的長安,我的長安。所以,這部將近三個小時的電影結局是什么呢,也許是最終唐軍大破吐蕃,郭子儀收復長安,長安終于在戰亂后再次迎來新生;也許是結尾高適和小童在山間討論《河岳英靈集》,故事中前半段鮮活存在的詩人們被文明定格為了永恒,進入了華夏的英靈殿;而我覺得,真正的結局是電影的結尾,現代的中國人,或老或少,操著天南海北的語言吟誦著和長安有關的詩句,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個小光點在不同的地方涌現,聚集,最后成為了耀眼的強光——雖然黃鶴樓一次次毀于戰火,但只要黃鶴樓詩歌在,人們永遠會重建它,同樣,只要詩歌在,文明在,長安就永遠在那里,如同李白杜甫們的萬古星輝照亮伴隨我們翻山行路,踏浪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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