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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像素畫風,70年代美漫,90年代動畫和經典款FC游戲,這波啊,這波在文藝復興的第五層。
《忍者神龜》又要推出新游戲了。
多年以來,在玩家們《忍者神龜》十佳游戲的各類盤點中,很少會看到有21世紀的影子,即便偶爾入選,也必然屬于生在21世紀,技術卻停留在上個世紀的GBA平臺。換言之,《忍者神龜》的游戲最適合活在像素時代。
這次公布的新作,完全還原了80后記憶中《忍者神龜》活潑靈動的可愛樣貌
誕生于1984年的《忍者神龜》,是我國80后電視兒童一段至今難忘的熒幕記憶,當年動畫的播出,正好與FC主機在國內的普及推廣相互重疊,繼《魂斗羅》之后,神龜們又為KONAMI吸粉無數,甚至還為剛剛進入我國餐飲市場的必勝客,做了一場意料之外的強勢推廣。下面就讓我們通過本文,從《忍者神龜》最初誕生的年代,去到引進動畫片和像素游戲的黃金歲月,一邊撿拾記憶,一邊溫故知新,為即將到來的重逢做好準備。
一場紐約下水道里的文藝復興
上世紀70年代是美國漫畫市場的狂飆突進時期,十年里,數量急速增加的漫畫專營店為個人出版的地下漫畫、獨立漫畫提供了絕佳銷售平臺,任何人拿起畫筆都可以隨時加入到創作者的隊伍。其中有兩位漫畫愛好者——凱文·伊斯特曼和皮特·萊德,便深受這一時期自由奔放的風格所影響,在隨之而來的1982年,他們并未拿著畫稿選擇去到漫威或者DC碰運氣,而是從一開始就創立了屬于自己的漫畫公司——“幻影工作室”。
凱文·伊斯特曼和皮特·萊德
這個“工作室”并不像大家想象中是某個寫字樓的專用辦公場地,它僅僅是伊斯特曼家的廚房罷了——“幻影”說白了就是“不存在”。1983年11月的某個晚上,兩人正在工作室里有一搭無一搭信手涂鴉,當伊斯特曼把李小龍的雙節棍,佐羅的眼罩放到一支雙足站立的烏龜身上時,首個忍者神龜這個形象誕生。
萊德十分欣賞這個點子,當晚兩人就把烏龜的數量擴大到了四只,并在原本“Ninja Turtle”(忍者烏龜)的名字前面,加上了“Teenage Mutant”(變種少年),一方面這樣看起來更有(偽)科學依據,另一方面70、80年代《X戰警》人氣飆升,Mutant剛好就對應了“變種人”熱潮。
與大家熟悉的動畫版不同,最初《忍者神龜》走的是黑色電影風格,畫風比較像是《蝙蝠俠》和《夜魔俠》
在加工形象,撰寫故事的過程中,兩人先是放進了日本武士與科幻電影元素,讓四只因為變異具有了人類智慧和超強體格的烏龜,拜在同樣是基因變異,且精通忍術的老鼠斯普林特門下;接下來,作品主打黑色電影與地下漫畫的冷峻、黑暗風格,受大師弗蘭克·米勒(代表作《蝙蝠俠 黑暗騎士》《夜魔俠 重生》)和兩人生活環境影響,故事背景選擇了街頭文化盛行,且治安堪稱混亂的紐約;最后,由于帶有明確忍者元素,伊斯特曼最初給四只神龜起了日本名字,但萊德認為這會對漫畫讀者造成文化隔閡,就按照手邊一本繪畫教科書選出四了書中幾個藝術家的名字,即米開朗基羅、萊昂納多、拉斐爾和多納泰羅。
漫畫封面(圖源來自網絡)
從1984年《忍者神龜》漫畫首次在漫展上公開發售,到1988年由于漫畫的火爆,同名動畫劇集登上電視銀幕,《忍者神龜》在美國迅速躥紅。當時《變形金剛》《特種部隊》有點像是當下語境的“過氣網紅”,不僅動畫收視率持續低迷,主題玩具更是陷入了滯銷(這套用動畫賣玩具的經典運營方式,后來也隨著改革開放被搬到了我國),因此業內人士期初并不看好《忍者神龜》的商業前景。
然而實際情況是,最初看《變形金剛》長大的孩子們正步入到青春期,《忍者神龜》里面張揚的街頭文化,始終作為異類存在的變種烏龜,靚麗的電視臺女記者,以及神秘的東方忍術等等好動、好玩、好奇的內容湊在一起,怎一個“酷”字了得。1988年,《忍者神龜》玩具銷售額達到2300萬美元(排名同品類全美第七名),一年后由于動畫持續熱播,這個數值暴漲到1.1億美元(按當時匯率換算成人民幣大約是4億)。
作為動畫制片方的美國西屋廣播公司,此時開始準備神龜們的出海的計劃,而1990年的第三屆上海國際電視節,就是他們的下一站。
四只王八敢來廣州,莫不是行走的食材?
1990年11月,第三屆上海國際電視節如期舉行,前來參展的各國電視臺都希望能夠借此機會,把本國優秀的文化產品介紹給廣大中國觀眾。而對于我國各地方臺里負責內容引進的工作人員來說,來展會就相當于是“進貨”,不僅要選對節目,選好節目,更要選出既順應時代潮流,同時人民群眾又喜聞樂見的節目。
時任廣州電視臺總編室副主任的白嘉薈先生在琳瑯滿目的展會一眼看中了《忍者神龜》(按照先后順序,那個時候顯然沒有這個譯名)這款動畫片,或許是第一印象太過深刻,之后幾天時間里白嘉薈出于專業態度,雖然也觀摩了其他片商的動畫,但最后還是以2000美元一集的價格,共計花費12萬美元(約當時60萬人民幣),為廣州電視臺購入了共計60集的《忍者神龜》。
80后電視兒童的美好回憶
《忍者神龜》就此成為了廣州電視節目傳播中心獨立出資引進,并全面負責譯制與發行的第一部外國動畫系列片。《忍者神龜》這個名字,就像是那個時代很多從美國初來乍到的事物一樣,被冠以“信達雅”的絕佳譯名(其他經典例子還有可口可樂,肯德基,柯達,變形金剛等),“忍者”“神”“龜”,每一種單獨拿出來,我國少年兒童都不會全然陌生,放在一起更是過目不忘。
作為神龜身邊的綠葉,劇集中的反派也給當時的小觀眾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相比之下,四只神龜文藝復興范兒的外國名字就沒有那么朗朗上口了,其中拉斐爾和米開朗基羅沿用了中文世界對兩位巨匠的譯名,而節目組考慮到萊奧納多知名度較低,便直接把“達·芬奇”拉來“冒名頂替”。至于直到現在很多人估計也不熟悉的多納泰羅,更是冠以“愛因斯坦”之名,“達·芬奇”四舍五入好歹還同處于意大利文藝復興時代,愛因斯坦恐怕就只能用當時中小學里普遍掛著這位科學家的畫像,孩子們有一定認知來解釋了(和愛因斯坦的畫像掛在一起的,還有魯迅、貝多芬和馬克思)。
配音方面,節目組借用了廣州軍區情報室的一整套專業的軍用設備,不僅質量上乘,情報室的專職錄音員也作為現場工作人員參與其中。硬件上有了充足保證,幾位主要配音演員李邦禹、李偉、楊立民、馮謙等來自廣東話劇團和廣州軍區話劇團的演員得以奉獻出精彩傳神的演出,比如李偉同時作為神龜拉斐爾,大反派朗葛和丑角牛頭的配音演員,在各種人設性格、聲線特點迥異的角色中變化自如,專業技能之過硬,人物塑造之成功,比起今天暴雪游戲里的中文配音,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廣州電視臺在90年12月完成了《忍者神龜》的首播之后,又陸續向上海、北京等地提供后續錄制完成的播出帶,使得《忍者神龜》在我國迅速走紅。不久之后,隨著任天堂FC主機掀起的一輪游戲熱潮,《忍者神龜》成為了我國玩家最早接觸到的ip改編游戲,而出道即巔峰的作品,有都來自一家如今已經被廣大玩家批倒批臭的廠商——KONAMI。
我叫KONAMI,名字前面沒有FXXK
文章開頭提到了在《忍者神龜》相關游戲的盤點中,早期像素風格作品,比起后來的3D和高清化,要高到不知哪里去了。所以不難理解為什么老玩家和《忍者神龜》愛好者在看到復古題材“大廠”Tribute Games最新公布的《忍者神龜:斯萊德的復仇》,竟然會產生如此強烈的興奮感。
《斯萊德的復仇》模仿了上世紀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那段時間里,KONAMI推出的一系列《忍者神龜》游戲,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則是1989年的《TMNT:The Arcade Game》以及1991年的《TMNT: Turtles in time》。這兩款游戲都采用了2D像素風格的動作關卡,最多支持四名玩家各自操作神龜同屏作戰,游戲還發揮當年硬件極限,往熙熙攘攘的紐約街頭和作為神龜主場的下水道里,塞進了數量眾多的反派敵人。而80后中國玩家最為熟悉的,一定還是FC主機上的《忍者神龜》。
在當時的技術條件下,KONAMI的開發者利用有限的機能,讓游戲具備了動畫般鮮活的表現力,還做出了半開放世界的神龜戰車、切換關卡玩法、水下關卡等有趣的內容。《忍者神龜》主題的格斗游戲,則被當時對于相關信息處在史前時代的玩家們,錯當成了橫版闖關,買回家才發現是“對打”,然而相約一起闖關的小伙伴怎能白來一趟,于是大家就此成了用刀劍棍棒打招呼的對手。KONAMI這一手對版權資源的物盡其用,順便還為二十多年之后《忍者神龜》與《真人快打11》的crossover埋下了伏筆。
相比于2D橫版闖關的輝煌,3D和高清簡直就是《忍者神龜》差點就一睡不醒的漫長夢魘。PS2時代那些辣雞的3D版神龜游戲,不僅辣眼睛,而且傷感情,卡通渲染非但沒有帶來更鮮活的表現力,反而讓游戲更顯得同質化。升級到PS3/X360之后,縱使白金工作室親自下場“套皮”,游戲素質也依然無法挽救。
《斯萊德的復仇》中,我們看到神龜的拳腳兵器功夫貌似依然和凌厲的忍術關系不大,但爽快地打斗,熱鬧的場面以及對漫畫、動畫里那種市井幽默感的高還原度,都讓玩家對這款帶有復古潮流的新作充滿期待。預告片中有這樣一個畫面細節,是神龜先把敵人打向屏幕前玩家方向,然后敵人會撞擊屏幕形成了“擊碎”的畫面效果,這種打破次元壁的幽默感,便是對當初《TMNT:Arcade》版里同款創意的致敬。
結語:參與《斯萊德的復仇》的兩位主要制作人分別是Jonathan Lavigne和Justin Cyr,此前他們最為玩家所知的作品是《歪小子斯科特大戰全世界》(《Scott Pilgrim vs. The World: The Game》),以及一款GBA平臺的《忍者神龜》游戲。兩人屬于那種帶有典型“用愛發電”特質的開發者,精通《忍者神龜》的一系列相關文化,加上發行商Dotemu在《怒之鐵拳4》《神奇小子 :龍之陷阱》等游戲上的精準眼光,我們有理由相信《忍者神龜:斯萊德的復仇》將會是一部“文藝復興”的佳作。
參考文獻:《童話往事 中國譯制動畫片(1988-1992)》 關中阿福 著 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