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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
聽著多牛逼,多文藝。
其實,只要堅持三個月,是條狗都能彈唱。
汪汪汪。
與吉他結(jié)緣是因為酒,最初是尤克里里,一天晚上我又喝大了(為什么要用又),朦朧中我回憶起在廈門鼓浪嶼一家小店里,老板、老板娘和他的朋友們坐在一張長桌上,讓我特別意外的是他的朋友們各式各樣,有一身紋身的暴怒大哥,有美的驚艷的長發(fā)老妹,有帶著眼鏡書生氣濃重的呆子,有插科打諢道貌岸然的小老板,畫面里人物風(fēng)格明顯,反差強烈。
而把它們聚攏在一起的是一個40歲的中年男子和一個長的不是很漂亮的老板娘。店不是很大,幾張貼畫,幾件擺件而已,但是酒很多,洋酒為主,其中有種酒叫天麻,據(jù)說里面有大麻,愛酒之人沒嘗過,甚是可惜。
長發(fā)老妹指著墻上的四弦琴,讓老板來一首,老板帶著一股子炫耀的表情,拿起來彈唱了起來。
在這個畫面里,喧鬧的酒客,唱歌的老板和我定格在我某一天喝多的腦子里。
于是淘寶買了把尤克里里,學(xué)。
有些事情真的是機緣,按照我這種凡是三分鐘熱度的人,我是斷然學(xué)不會這玩意的,而且那年我已經(jīng)30了,從上班以來我基本沒接觸過女的,所以不存在彈給別人炫耀之說。所有我標題叫吉他之神,我是被吉他之神選中的人(lol)。
學(xué)的過程比較枯燥,一個月后能彈童年、小手拉大手、小情歌和寶貝,最初學(xué)習(xí)彈唱時的錄音也一直被我保留,即使我現(xiàn)在會彈些吉他,這幾首歌依然是我跑步時的BGM,跑步時聽自己唱的歌最爽,即使錯音不斷,唱歌稚嫩,我就是自己的吉他之神,在我的BGM里,沒人能夠打敗我。
后來學(xué)吉他的事,大抵我已不記得了,或者在現(xiàn)在這份心境里,我懶得寫。
那天在抖音里看到那么一句話,生活中有四件事會改變你:愛,音樂,藝術(shù)和失去。前三件事讓你充滿激情,請允許最后一件事使你變勇敢。我已經(jīng)失去的足夠多,就讓愛,音樂,藝術(shù)在后半生與我同行,當然還有酒。
以上。
在司令爸爸家,我們兄弟姐妹一共十個人,其中有兩個是黃阿姨和爸爸所生的。
其實,說到兄弟姐妹們,就不得不提到我們的一位早年去世的大姐,她叫蘇紅。雖然至今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家里也早已不再排她的名份了,但她對我家所有人的影響卻是深遠的、永恒的。實際上,當年司令爸爸和岫巖媽媽在戰(zhàn)爭年代先后生了幾個孩子(說不清是幾個了),都因為環(huán)境惡劣、醫(yī)療條件太差,到了四五歲左右就得一種怪病先后去世了。別的(去世的)哥哥姐姐我們都不記得了,甚至連叫什么名字都沒人知道,唯獨這位大姐卻是爸爸和媽媽永遠的心痛。我們的這位大姐,那可是第一個搶先來到我們王氏家族的長女。蘇紅大姐從小就聰明伶俐,既懂事又會哄爸爸媽媽開心,每次爸爸打了勝仗回來,她就會給爸爸媽媽,還有那些叔叔、阿姨們唱歌跳舞,表演節(jié)目,爸爸說只要見到這個孩子,一切戰(zhàn)爭中的傷痛、煩惱都會煙消云散。當時肖永銀、李德生、尤太忠叔叔們都還沒有結(jié)婚生子,她自然就像一個小童星一樣,給身邊所有的人帶來了極大的歡樂。只可惜生不逢時,一場大病讓她還沒來得及享受到爸爸媽媽對她的珍愛,就過早地離開了人世。我們的姥姥、姥爺回憶當年說,沒有了蘇紅大姐,爸爸媽媽痛不欲生,“也像死了一樣”,不吃不喝了很多天。直至多年以后,爸爸媽媽還經(jīng)常念叨她,只要一想起她,傷感之情總是揮之不去。
我大哥蠻蠻(小名)也跟大姐一樣,那一年,他們都得了一場大病,后來才知道得的是白喉,那時候哪治得了這種病啊,眼看著就快不行了,還是當時任野戰(zhàn)軍醫(yī)院院長的錢信忠叔叔,聽說馬的血清可以救治這種病,只好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結(jié)果蘇紅大姐的血型比較敏感沒有成功,不幸去世了。而大哥使用了這種血清后卻奇跡般地漸漸好轉(zhuǎn)起來,保住了性命。因此,大哥備受爸爸媽媽的寵愛。直到以后很多年,他都是爸爸媽媽的最愛,甚至可以說是嚴重的偏愛!爸爸和媽媽給予大哥的關(guān)愛和照顧是無以復(fù)加的,比給予我們所有孩子的都要多得多。
司令爸爸的八個兒女(還有一個是堂哥哥),前排中間的是我。
堂哥是我三叔的兒子,他從小就來到北京,是跟我的兄弟姐妹們一起長大的。那個時期,我們的彩色照片基本都是我司機爸爸的杰作。除了我穿著美卿媽媽給我做的小裙子,其他孩子穿的都是校服。
大哥也經(jīng)常跟我們講起,在他小時候的記憶里,總是看見媽媽挺著個大肚子,“好像媽媽的肚子就沒有閑著過”!一說起這事,媽媽也常抱怨,那時國家不搞計劃生育,不想生育那么多也沒有辦法。當時還受前蘇聯(lián)的影響,生的孩子越多越“英雄”,難怪到了50年代她還被評為“英雄母親”呢。
大哥從小就聰明絕頂,惹人疼愛,而且特別有主見,屬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就在他僅三、四歲的時候,正趕上解放戰(zhàn)爭即將勝利的最后階段,淮海戰(zhàn)場上炮火連天,爸爸還親自帶著他,冒著敵人的炮火,跟隨部隊的指揮所渡過了長江天險!據(jù)說,就因為“抱著孩子過江”違反了軍隊的紀律,爸爸受到了劉伯承司令員的嚴厲批評,并且成為軍隊中唯一一位因態(tài)度不夠誠懇、連續(xù)寫了三遍檢討的兵團級干部。
聰明的孩子最調(diào)皮,大哥就是如此。在上八一學(xué)校時他就是出了名的“大王”,誰也不服,誰也管不了。有一段時間他逃學(xué),不肯去上課,學(xué)校沒辦法,連司令爸爸也拿他沒辦法。
司令爸爸和大哥的合影
司令爸爸經(jīng)常是遇到問題就找他的司機來解決,他知道什么事情也難不倒這個老朱。我司機爸爸當然知道我大哥是首長的愛子,讓他來管我大哥,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小的“麻煩”呢!
說來也怪,大哥雖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卻唯獨非常信服和尊敬他的老朱叔叔。
我曾經(jīng)問過朱爸爸這是為什么?他笑呵呵地說:“其實我也沒辦法,就是給他一點物質(zhì)刺激唄!”當時,司令爸爸把大哥交給了司機,司機爸爸的任務(wù)就是必須把大哥送回學(xué)校,大哥耍賴不肯去,要司機爸爸給他兩毛錢。那時兩毛錢能買好多吃的呢。“不得已,只好搞點小恩小惠吧。”其實,司機爸爸也跟大哥講道理,大哥也能聽進他的話。可能是受司令爸爸的影響吧,因為司令爸爸最喜歡他的司機,他們之間的相互信任和相互依賴的關(guān)系是有目共睹的。大哥當然很清楚,他自然對我的司機爸爸要“刮目相看”嘍。
司令爸爸、岫巖媽媽與大哥合影。
大哥長成大孩子了,能跟爸爸像大人一樣的對話了,爸爸會經(jīng)常跟他進行一些成人之間的交談。由于大哥思維敏捷、觀點獨特,因而更加受到爸爸的寵愛,他們幾乎無所不談。對過去爸爸所打的戰(zhàn)役,對未來的人生,甚至是爸媽之間的糾紛等問題,爸爸都喜歡跟自己摯愛的長子推心置腹地進行交談。
后來爸爸媽媽離婚了,爸爸又被下放到了河南農(nóng)場,當時的弟弟妹妹們都還小,不太懂事,大哥所承受的精神刺激和壓力是可想而知的。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shù)也挽救不了這個不幸的家庭。之后,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跑到農(nóng)場去看望爸爸,以解他們父子之間深深的思念之情。
大哥才華橫溢,智慧過人,只是凡事隨興,因而在他的人生道路上難免有許多坎坷,很多事情也不能隨其所愿。
我的大姐從小就長得漂亮,爸爸喜歡漂亮的孩子,所以她從小就很拔尖,不僅在班里當“官”,在家里也是幾個弟弟妹妹的“總管”。因為爸爸媽媽工作忙,加上離婚風(fēng)波鬧了很多年,顧不上孩子們了,當時孩子們都還小,大姐就主動承擔(dān)了許多照顧家庭和弟弟妹妹的責(zé)任。直到很多年之后,她已經(jīng)是兒孫滿堂了,還在義無反顧地關(guān)照著這個大家族里的每一個成員,只要哪個弟弟妹妹有求于她,她都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忙。如今,我們都已人到中年,岫巖媽媽美麗和干練的基因好像特別濃重地遺傳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她的言談舉止,非常神似媽媽當年!
二哥是個博學(xué)多識之人,從小也是個調(diào)皮大王,想當初在八一學(xué)校的時候還擔(dān)任過足球隊隊長,也算得上是個“名人”。直到1968年,二哥獨自一人去了南京,找到當時的南京軍區(qū)副司令,也就是當年跟隨司令爸爸南征北戰(zhàn)的老部下肖永銀叔叔。在那幾年的時間里,肖叔叔對受到迫害的老干部的子女都極力保護,很多干部子弟都去投靠他。他把二哥安排在軍區(qū)坦克團,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呵護有加。后來二哥跟肖叔叔共同商量爸爸復(fù)出的辦法,由爸爸在農(nóng)場寫了一份申訴材料,請當時的南京軍區(qū)司令員許世友叔叔出面,在九大召開期間呈送給了毛澤東主席。這才有了后來司令爸爸到南京軍區(qū)工作的后話。
爸爸在給毛主席的信中說:“我是王近山,今年53……”。爸爸說,自己的年齡還不算大,還能為黨做工作,還能打仗。當時正值中蘇邊境形勢緊張,雙方軍隊在珍寶島打了一仗,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隨時可能爆發(fā)。爸爸覺得這時正是用得著自己的時候。
后來,二哥因為就在南京的家門口當兵,經(jīng)常能有機會回家看望爸爸,聆聽他的教誨,并且親身經(jīng)歷和感受了許多爸爸令他感動不已、無限崇尚的為人處事的優(yōu)良品格。在爸爸身邊歷練了將近十年的時間,二哥也算是最了解爸爸、知道爸爸故事最多的一個孩子了。當時家里家外的很多事情,爸爸都交給他具體操辦,他成了爸爸身邊最得力的助手。爸爸經(jīng)常是有什么事情就把他叫回來商量,或者是委托交代任務(wù)后由他出面代為辦理。
我還有兩個姐姐,也是這個大家庭里的有功之臣。她們從小受到爸爸媽媽的關(guān)愛不多,很早就能獨立自理。自從爸爸受到迫害之后,孩子們都跟著媽媽搬到了帥府園。家里沒有了廚師,因此,還在上學(xué)時,她們就開始承擔(dān)家里的全部家務(wù)。買菜、做飯,經(jīng)常是上學(xué)的書包里裝著打醬油、打醋的瓶子,放了學(xué)回到家就開始給全家人做飯。孩子們多,有時還帶來一幫同學(xué)到家里吃飯。經(jīng)常是做完飯一看都吃光了,她們只好再去做了吃。
二姐是個愣頭兒青,辦事像個男孩子,爸爸喜歡她這種性格,總愛說她是個“二桿子”。有一次,兄弟姐妹們要看電影,她就穿著拖鞋,騎個自行車到電影院去買票。在大馬路上她騎得飛快,追著公共汽車跑,一不留神,公共汽車急剎車,她來不及躲閃,追了尾,把自行車轱轆都給撞成方的了。回到家,大家一看,怎么灰頭土臉地就回來啦?“買的電影票呢?”結(jié)果電影沒看成,哥哥還得幫她把車送到修車鋪去。那陣子正趕上我們經(jīng)常聽侯寶林說相聲《夜行記》,大家都說這段相聲說的就是她。
三姐從小喜歡跳芭蕾舞,她經(jīng)常一有空就背著一雙芭蕾鞋去學(xué)跳舞,很刻苦。在家里她也不失時機地練習(xí),有時做著飯就把腳丫子翹到墻上去了,說是練功呢!
她們倆任勞任怨、勤儉持家了很多年,是最親密的一對姐妹。一直到1968年,學(xué)校給了一個當兵的名額,本來是給二姐的,她主動讓給了三姐。所以三姐比我們早了一年去了東北當兵。
妹妹從小美麗乖巧,惹人疼愛,爸爸也很偏愛她。爸爸媽媽離婚時,把大哥和妹妹、弟弟判給了爸爸,有一段時間,爸爸又當?shù)之斈锏卣疹欀麄儭5艿苌聛眢w質(zhì)不好,老生病,爸爸有時顧不上他,就要懂事的妹妹來管教弟弟,其實他倆只有一歲之差,但她總像個大姐姐似的呵護著弟弟,一直很多年。
爸爸媽媽沒有白疼妹妹,她的善良和仁義是公認的。她對于爸爸媽媽的感恩,尤其是后期的關(guān)照是無以復(fù)加的。爸爸生病期間,她擔(dān)當著醫(yī)生護士的全部義務(wù),悉心照料和護理了好幾年。爸爸病痛時經(jīng)常情緒很糟,只能對自己身邊的親人發(fā)脾氣。老妹總是逆來順受,毫無怨言。直到爸爸感覺好多了,才催促她回部隊醫(yī)院工作。
90年代以后,媽媽的身體越來越差,妹妹特意把在南京的國企工作給辭了,來到北京自己找工作,同時盡力關(guān)照著媽媽。媽媽有時沖她發(fā)脾氣,她從來不計較,實在受不了了,就跑到商場轉(zhuǎn)圈,給媽媽買一大堆吃的、用的東西。回來后大家的氣都消了,又跟沒事人一樣了。媽媽生病的后期,妹妹已經(jīng)遠在地球的另端——美國安了家,但她依舊心中時時惦記著,每年都要請假回來看望老媽,那種真情真意我們都被深深地打動著。
弟弟陸峰排行老八,因為是7月1日生人,小名就叫七一,也是全家最受寵的一個。當年爸爸媽媽不想再生育了,拼命地使用麝香,沒想到還是生下了我的妹妹和弟弟,尤其是這個七一,生下來就一身的病,渾身發(fā)紫,口腔長瘡,爸爸心疼他,找最好的醫(yī)生給他看病、吃藥,還經(jīng)常撫摸著他因缺鈣而長得很大很方的腦袋,說是怕他活不長。在他小的時候還沒有“多動癥”這么一說,只知道他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總是閑不住,整天淘氣、撒嬌、惹禍,故事、事故多得講也講不完。他經(jīng)常犯點小錯誤,爸爸從來都借故說他身體不好,不像要求別的孩子一樣要求他。
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小時候曾經(jīng)得罪了一位大人物呢!他說,那時還住在大院胡同里,他才兩三歲吧。院子里種了許多果樹,有棗、有杏。樹長大了,果實落到了隔壁的鄰居家。這個鄰居不是別人,正是當代大文豪郭沫若伯伯。郭伯伯見到散落在自家院內(nèi)的大杏,就特意找來一只小籃子,小心翼翼地把杏都裝在籃子里。當時他也就是順便往嘴里塞了一個嘗嘗,沒想到這一幕卻被我弟弟看到了,他不管、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人物,劈頭蓋臉地就沖著郭伯伯喊道:“你這個老頭!怎么偷吃我家的杏?!”
郭伯伯真是“秀才遇到了兵,有理說不清”!氣得他等爸爸下班之后,提著那一籃子杏跟爸爸告狀,很委屈地對爸爸說,本來他撿起來就是要送過來的,沒想到居然被你家的孩子數(shù)落一通!他讓爸爸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爸爸趕緊向郭老賠禮道歉,返回頭就對小兒子質(zhì)問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他可是我們國家最有學(xué)問的郭沫若郭老啊!連我都敬重他,你怎么敢對他無理?”
爸爸管不了他,后來送到一位可靠的老太太家照顧了好幾年。接回來以后,爸爸又讓只比他大一歲的小妹看管著,他當然不服氣被她的小姐姐管,倆人從小“打”到大。
從那以后,經(jīng)常看見郭伯伯挎著裝滿杏的小籃子,前來敲我家的大門……我美卿媽媽就給他開過好幾次門呢,只見郭伯伯無論對誰都是那么文質(zhì)彬彬、客客氣氣的。司機爸爸總是說:越是有學(xué)問、有教養(yǎng)的人越是這樣。
弟弟剛上小學(xué)沒幾天就趕上了文化大革命,自然沒學(xué)到什么文化知識。當兵后,爸爸把他送到老部隊最艱苦的連隊去鍛煉,他給爸爸寫信說他所在的那個地方?jīng)]有糖吃,爸爸就叫我二哥買了一大布袋的糖,托人給他捎了過去。后來他又給爸爸寫信說他那里“缺氧”,爸爸聽說后急了,趕緊又把二哥叫回家,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二哥親自去一趟他所在的部隊了解情況。爸爸還奇怪呢:“他那個地方既沒有大山又不是高原,怎么會缺氧呢?”二哥也是一頭霧水,匆忙趕到了弟弟所在的部隊。仔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鬧了個大笑話!弟弟所在連隊里的伙食差,他又是食肉類,給爸爸寫信的意思是說他缺“營養(yǎng)”,一不留神寫了錯別字,就成了“缺氧”了。嗨!沒想到因為這一字之差,把老爸心疼、緊張了好多天。爸爸不怪他,說是因為文化大革命,耽誤了孩子的學(xué)習(xí),文化基礎(chǔ)差,后來讓他上了軍校。
老弟還曾一度被分配去養(yǎng)豬,環(huán)境很艱苦,因潮濕,得了皮膚病,他還堅持鍛煉,爸爸知道后可高興呢。有一次連隊要求打掃衛(wèi)生,說是準備歡迎軍區(qū)首長來視察。老弟就穿著高筒雨靴把豬圈打掃得干干凈凈。忙乎了好一通,只見老爸帶著二哥和一大幫人轟轟烈烈地來到了營房,而且是直奔豬圈而來。老弟這才明白,又高興又氣惱地沖著老爺子說道:“我們打掃了一個星期的衛(wèi)生呢!鬧了半天,原來是你們啊!”
兩個最小的弟弟妹妹,是黃阿姨跟爸爸所生的。他們出生在爸爸人生經(jīng)歷低谷之時,所受到的磨難也是可想而知的。也幸好有他們陪伴著爸爸,一家人共同度過了那些不平常的歲月,也給爸爸帶來了不少的歡樂和愉悅、寄托與希望。
司令爸爸、黃阿姨和小弟、小妹合影。
爸爸去世時,他們還很小,也不怎么懂事。后來也都在部隊里經(jīng)受了鍛煉,茁壯成長。如今,他們都有了很好的工作,尤其體諒他們的媽媽吃苦受累了大半生,養(yǎng)育他們十分艱難與不易,所以他們也都盡職盡責(zé)地孝順著媽媽。
可以說,我們這些王近山的子女,個個都遺傳了他的“重基因”,有的是長相,有的是性格,這應(yīng)該是我司令爸爸的驕傲吧。
作為一個將軍,他為了祖國的解放、軍隊的建設(shè)做出了極大的貢獻;作為一個父親,他又是一位具有豐富真摯情感的好爸爸。他在生活上盡量地關(guān)照著我們,在工作上又嚴厲地要求我們要積極進步,不論做什么事情都要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
其實,我們這些子女,每一個孩子的生活經(jīng)歷都不相同,都有一段美好的、傷心的、幸福的、痛苦的過去……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聚齊,但只要一有機會就湊到一起,故事和回憶總也說不完。
遺憾的是,所有的孩子都沒能如爸爸所愿,那就是穿一輩子軍裝,當一輩子軍人。
一個大家庭,環(huán)境、事態(tài)變故對每一個人的沖擊和影響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對未成年的孩子們來說,他們心靈所受的傷害往往是終生難以磨滅的。但是,無論怎樣,我的這些兄弟姐妹們,個個都是堅強的,都愛這個家,都愛我們的爸爸媽媽。
說實話,我做為一個有著特殊情況、特殊地位的家庭成員,我有我的私心,我有我的選擇。我慶幸自己生在一個革命的大家庭,我又慶幸自己長在一個英雄司機的小家庭。仔細分析起來,我在這個大家庭里排行老六,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個個都比我強,如果沒有“意外”發(fā)生,我肯定不會有現(xiàn)在這種好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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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上天賜給我了一個司機爸爸,是他給了我一個無比溫暖的家,而且這個家庭所帶給我的,是所有兄弟姐妹們都享受不到的全部的愛。所以我感謝我兩個英雄的爸爸,沒有他們的相識相聚、出生入死,沒有他們的相互承諾,就沒有我這些年的幸福生活。
我的兄弟姐妹們個個多才多藝,而且還都能歌善舞,湊到一起就能唱一臺大戲,而且一點不低于專業(yè)歌唱家的水準。我們最喜歡唱那首《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歌詞好像寫出了我們作為蒙古后裔王近山的子女們的心聲:
父親曾形容草原的清香,讓他在天涯海角從不能相忘。
母親總愛描摹那大河浩蕩,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遙遠的家鄉(xiāng)。
如今終于見到遼闊大地,站在這芬芳的草原上我淚落如雨
河水在傳唱祖先的祝福,保佑飄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雖然已經(jīng)不能用母語來訴說,請接納我的悲傷我的樂。
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
歌中有我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
多少次聽到這震撼心扉的慷慨之音,我都會熱血沸騰,淚流滿面。說起追星,我最大的體會就是我的幾位兄長姐妹都是我心中的偶像。其實我從小就崇拜他們,愛慕他們的非凡氣度,欣賞他們的出眾才華。我為有這些共同血脈的兄弟姐妹們而感到驕傲和自豪。
我自己還曾經(jīng)寫過一首小詩,把我的兄弟姐妹的名字潛在詩中:
漫漫坎坷人生路,巧合總在相宜處;
巖石維堅親情筑,岫水青山識歸途;
鮮為人知事可數(shù),媛媛本本不離珠;
珍惜王氏大家族,七狼八虎永相屬。
【本文作者簡介】王媛媛,曾用名朱媛媛,王近山將軍的第六個孩子,1953年11月生于北京。1969年參軍,服役于南京軍區(qū)某部醫(yī)院。1975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1977年復(fù)員回京。1978年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業(yè)部儲運局工作。1989年后歷任中國商業(yè)建設(shè)開發(fā)公司辦公室主任、業(yè)務(wù)部經(jīng)理等職。其間多次被評為部級優(yōu)秀黨員、新長征突擊手。2008年底退休。
本文系《祖國》雜志社宋志嬌據(jù)王近山之女王媛媛著的《司令爸爸 司機爸爸》一書中的內(nèi)容編輯整理。轉(zhuǎn)載請注明來源和作者。